“马代奥还和他交过手呢,”米兰琢磨着,“他看起来就是很厉害的人,我都知道我现在打不过他。”
“你比他小了十岁,就算要比也没有这样比的。”里奥说。
“您见过他打仗是什么样吗?传闻中都说没有人能胜得过他。”米兰仰着头问。
“我没见过,所以不清楚,但你听过他的名声,他在军营里过了好多年才有今天。”
“他就像您一样——”米兰说道,“人们也是这样说您的,就是您也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大家都说没人能打败你们。”
“或许是吧。”里奥笑道。
“再过十年的话,我能赢过他吗?”米兰问。
“我不清楚,对你来说能不能打败他不重要,你要做好巴萨的太子,不要争强好胜地想着能不能赢过这个、赢过那个。在战场上你是统帅军队的人。”
“好的,妈妈,我记住了。”米兰搂住他的脖子。
米兰明事理,他如果说记住了就不会再犯错。里奥和他聊了一会儿,等到他睡着后才回寝宫。离开时里奥想到刚刚米兰问起的问题,与皇马的和平协议有必要尽可能延长,他不想知道哪个孩子更优秀,只盼望他们不要自相残杀。想到这里他心头又是一沉:自相残杀已经发生了,安德烈第一个动了手。
里奥并没忘记安德烈还在巴萨。他每次见到克里斯就会看到他脸上的伤疤,见到伤疤就会想到这是安德烈的所作所为。这让梅西很难轻易原谅安德烈。他甚至责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那时去了军营,安德烈就不会跟去,也就不会和克里斯相遇了。
连续一整个星期,里奥都只在几次晚饭时见到安德烈。他恭顺又谦卑,模样甚至有些可怜。一天晚餐后里奥注意到他瘦了很多,脸颊上的肉都少了。那天晚饭后他叫住安德烈,两人留在餐厅里。
“你是不是瘦了?”里奥问。
安德烈拘谨地坐在椅子上,“好像是。”
“这几天我一直没去看你,因为还在生你的气。我没想到你会做出那样的事。”
“是我错了,妈妈,我不该在他故意让我的时候下狠手,我太好胜了,希望您别再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
安德烈说道。他看上去状态不对,像是心不在焉却又不是,他的眼睛不像是哭过,状态上却像是哭得脱水后的人,他神态迷糊,却也让人感觉十分清醒,甚至还有些绝望的感觉。
“你怎么了?病了?”里奥问,“过来。”
安德烈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走过去,里奥注意到他脸色有些发白。
“我没有生病。”他答道。
里奥摸了摸他的额头,稍有些发热。
“你怪我生你的气了?怎么还病了?”
“我没事,妈妈,”安德烈答道,抓住里奥的手,“您不要再生我的气,我知道我做错了……那天晚上我来找您,但您不肯见我,我也不敢再来打扰,怕您不想见我,我都很少出门,就是不想让你看见我、惹您生气……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妈妈,我知道错了。”
他的样子有些恍惚。这倒并非装出来的。蒂亚戈和马代奥忙碌军营的事,这些天安德烈一直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母亲不传唤他他便不敢去找母亲,只偶尔在晚餐时和他见面,除了问安也说不上话。他度过了绝望又纠结的几天,他甚至想直接回拜仁去,这样被人抛弃一般留在巴萨有什么好处,虽说原定计划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但他现在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他想回家,却又害怕母亲为他的忽然告辞生气,不知如何是好,这几天他的状态越来越差。
见到他不知所措又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