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是。”
陆红尘开心地笑了,“正好,我对毒这一块比较精通,能否让我看看?”
叶孤城笑了,随意地将手腕递出去,“我自然是相信朋友的。”他说是这样,但陆红尘却看出来了,他并不相信。
陆红尘并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能不能救他的朋友。他相信他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陆红尘的眉头越皱越高,脉象竟然显示——叶孤城未中任何毒!
陆红尘将手收了回来,对上叶孤城的目光,突然有点心虚,真是自己打自己的嘴,“你的毒,我无能为力。”
叶孤城坦然的点点头,似乎早有所料一般。还反过来安慰陆红尘,“唐门唐家的毒是天下的一绝。”意思就是你解不了也很正常。
陆红尘摇摇头,只要是毒让他看一下就能解,但现在他连一点点中毒的迹象都看不出来,那他就拿它没办法了。
陆红尘又被绿蚁抱了回去。叶孤城握着剑端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不要做多余的事”。
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只听见过不了一会儿又是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传来,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飞向湛蓝的天空。
九月十五的前一天,九月十四,晴。
两位主角还未到,已有好事者设下惊天赌局,是胜是负,是崛起还是埋没,端看此一赌。而因着几次变化的消息,已有数十人丧生在这场赌局中。毕竟,人死了,账就两清了。这场赌,还未开局,便沾了血。
京城的人急得团团转,他们迫切地希望知道那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叶孤城真的负伤了?若消息为真,那这场决战的结果就毫无疑问了。
现在他们最希望见到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叶孤城,还有一个就是据说伤了叶孤城的蜀中唐家的大公子唐天仪。
这两人任何一人出现都能证明这消息的真假,然而,这两人都不见人影。
于是京城的豪杰只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甚至蚂蚁都要比他们好上一些。因为蚂蚁只用担心他们的命,而他们需要担心的除了他的命之外还有他们的脸面,他们的名气,他们的欲望。那些既可以成就他们也可以轻易毁掉他们的东西。
他们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比试看作是可以从中牟利的工具,现在这把工具快要了他们的命。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自那天回来后,绿蚁就没再理过陆红尘,这样,陆红尘连最后一点打发时间的乐趣都失掉了。幸好已经离京城不远。
在快进京城的时候,车队停下了。绿蚁将陆红尘从一辆马车里抱进了一辆软轿中,最后自己也跟着坐进了这顶软轿。
这顶软轿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不仅如此,还凭空出现了许多白衣的女子。个个美若天仙,偏生武功还不弱。
然后就是一阵浓郁的花香,软轿动了起来,抬轿的人竟是刚刚那几个白衣的女子。陆红尘透过纱帘看到,前面还有几个白衣女子,她们手捧花篮,在前面撒着鲜花铺路。刚刚那股浓郁的花香就是从花篮中传来的。
当然,陆红尘也看到了叶孤城,他走在软轿的前面,几个女子的后面。挺直的后背,洁白如雪的衣服,檀香木座的珠冠,令人非但看不出他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还威严高贵如巡视的君王,令人仰视。
陆红尘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这几天,叶孤城的伤加重了,身上的血腥气味连绿蚁都闻得见,因此绿蚁才老是不理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希望破灭的陆红尘。
这世上比陆红尘功夫高的人不多,但比绿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