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欠你一份情,尽管你可能不承认。所以,无论今天你要问什么我都会回答。”孙秀清看着陆红尘,眼里又浮现出一缕忧伤。
陆红尘沉默,他本已不需要再问,该明白的他都已明白。但是他还应该要问上一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就是她想要表达的。
“有人让我帮陆小凤拦住西门吹雪,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陆红尘看着孙秀清,他不知是多么大的事情能让西门吹雪和陆红尘用一个女子的名分去做戏,他也不知自己是否会破坏这已牺牲如此之大的一场戏,所以他要让孙秀清亲自告诉他,去,还是不去。同时,这也是一种隐性的试探,那件事,是真,是假?这已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委婉的说辞。
孙秀清笑了,她素来是个聪慧的女子,她听出了她的试探,也听出了他的关心,“新酿的酒要挖出来了,陆大侠不妨多等几天。这可是夫君亲手酿造,亲手埋下的好酒。”
陆红尘笑着应下了,只是心中的赞赏和惋惜更甚,这一次都是为眼前的女子而生,可惜,终是外人。
“刚刚听见夫人在吹笛,夫人笛声十分美妙。”陆红尘看向石桌上的一只玉笛。玉笛上下通透,是由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由这玉笛吹出的笛音也格外悠长。
孙秀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桌上的那只玉笛,“这只玉笛是夫君送给我的,这笛音也是夫君教授我的。”孙秀清眼里浮现出温柔的笑意,眼中追忆之色闪过,她和西门吹雪也是有过浓情蜜意的时候的。
陆红尘默然,他想让孙秀清忘记西门吹雪,却没想到她身边的每一件事物都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所以这个笛子,陆大侠再喜欢,我也不会送你的。”孙秀清从回忆中醒来,对陆红尘调笑着说。
“夫人稀罕他,我可不稀罕他。”陆红尘看着孙秀清,也笑着说。
孙秀清听见这句话笑了,“那他酿的酒你也别喝了。”
“酒还是要喝的,而且还要多喝。”陆红尘摇摇头。
“为何?”孙秀清笑着问。
“若是这次不喝说不定就没有喝的机会了。”陆红尘笑得坦然。
“为何?”看出陆红尘说的不是笑话,孙秀清的秀眉皱了起来。
“你可知道在月圆之夜我与西门吹雪定下了一年之约?”陆红尘收敛了笑意,对着孙秀清悠悠叹道,“西门吹雪这一生,要用太多的人来成就他。”叶孤城是,孙秀清是,说不得未来陆红尘会不会是其中一人。
“夫君他,注定是那一个人。”孙秀清坚定的话从旁边传来,陆红尘看了她一眼,那双乌黑的眼中闪烁的是理解、尊重以及信仰!
陆红尘突然有些羡慕西门吹雪,平生第一次,陆红尘生起羡慕一个人的念头。因为似孙秀清这样的奇女子,是在是古今少有。这下说不得是孙秀清成就西门吹雪,还是西门吹雪成就孙秀清了。只可惜,在西门吹雪的光芒下,孙秀清注定被掩盖。
突然想到一件事,陆红尘出口问道,“夫人可有师承?”
孙秀清眼里的笑意生生被打碎,任是如她般聪慧体贴的女子,此时也忍不住心生怒意,对陆红尘的好感渐渐淡了下去。“陆大侠既然知道,何必多言。”
陆红尘突然想起孙秀清的师父也是因为比剑,死在西门吹雪手里。与西门吹雪成亲,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内心的煎熬与亲朋的责备、世人的白眼。曾经,她还有西门吹雪,如今,他也离她远去。
自知失言,陆红尘本想说什么,但看着孙秀清,已是多说无益。干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