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不疑有他,老实回答:“卯时。”
阿斗眯着眼睛倒在姜维身上,一边循循道:“卯时还不算一日之始,只能算作一夜之末,既然是夜,咱们现在去跑就不是晨跑而是夜跑!”一边悄悄解了姜维的外袍,将他也按到被窝里来。
姜维同他一般大,五六岁的心灵,五六岁的躯体,哪里比得过阿斗二十五六的心灵,迷迷糊糊就被拐到了床上,被子盖得整整齐齐,就差说一句晚安了。
“可...可....不跑的话便要被师傅罚的。”
“嗨,”阿斗将他往外爬的小手捉回衾被,十指相扣,悠悠道:“等会到了早晨再跑不就行了,我何时说不跑了?”
姜维遭被子蒙的死紧,面上通红,挣扎两下还是顺了阿斗,声音闷闷的道:“那我待会再叫你.....”
“嘘,晚安。”
阿斗心满意足的睡他回笼觉去了。
赵云本令自己刚收的小徒弟姜维去叫阿斗那懒神,独自在校场等了半晌也不见两个猢狲过来,于是亲自到阿斗寝宫去捉人。
辅一进门,却见两个玉一般的少年抵足而卧,规规矩矩的抱在一块,当真是画里才有的美景。
赵云目不转睛的看了一小会,不由上前掖了掖阿斗翻开的被角,动作做到一半,猛然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遂伸手捏住了好梦中的阿斗鼻梁。
阿斗不满的凭空踢出一脚,“大胆!”
他使的这招恰巧是赵云近日才教给他的招式,此刻倒在床上,使得绵软无力又不伦不类的,赵云只得道:“左脚力度不够,需再绷紧,脚背弓住,踢出时不得弯曲!”
熟睡中的阿斗不由自主随着他的指导动作起来。
过了会阿斗才察觉到不对。
神经病啊!!!
阿斗生气的坐起身来,旁边的姜维也醒了。
赵云见他二人都醒了,也不再逗阿斗,神情一肃,师傅的威严立显。
“伯约,为师今日如何同你吩咐的?”
姜维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下床跪好,只着里衣,好不可怜。
“姜维知错!”
阿斗拎着外袍盖住瑟瑟发抖的姜维,自己也不慌不忙的跪到旁边,试图和自己师傅讲道理。
“师傅消气!此事全是阿斗之错,不怪伯约受我威胁!”
“你威胁他了?”
阿斗眼睛一转,点头:“我说他若不同我困觉,我就像老爹对相父那样把他直接压上床。”
赵云听得恨不得把阿斗的嘴堵上。
这祖宗成日里都看了些什么有的没的?!
“住口!都是师傅太过纵容你了,竟令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阿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大逆不道了??
感情深,一起闷,有铺盖同享,有难同当,主公与臣子抵足而眠交流感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阿斗左思右想,不知错在何处,鼓着嘴不愿服气。
到底是自己的主子,赵云舍不得罚他,只能让姜维去后院罚跪。
阿斗震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罚他不罚我,师傅你偏心!”
赵云头一次见自己不依不饶想求罚的,摇头失笑,姜维使劲扯阿斗衣角:“公嗣,别说了,我跪就好。”
“跪你个头!又不是成亲拜堂,那么喜欢跪啥!”
阿斗不准他去,赵云也有些恼了,声音低了几分,“既如此,伯约不用跪了。”
阿斗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