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一直在这里盯着萨缪尔,他没办法联系死侍。
直到萨缪尔目送杰克离开,他在腰间插着枪,小腿处别着匕首,健壮高大的背影像座小山。
“不要拿自己去冒险,就算是为了贝拉。”萨缪尔试图拿杰克的妻子劝说他。
杰克不置可否,摘下身上的警徽,放在了桌角。
“你这是在让贝拉一无所有。”萨缪尔低声感叹。
如同上一辈子的他一样,失去所有的亲人,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杰克的脚步顿了顿,“我在FBI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我曾经许诺过受害者家属,我一定会抓到他。但当时我的搭档,一个当了二十几年警察的前辈告诉我,不要轻易做出自己无法实现的承诺。我当时年轻气盛,看不起他的消极悲观,直到后来他的人头被装在礼盒里放在了FBI总部的门口。”
“这件事对我来说早已是私人恩怨了,”杰克义无反顾地大步向前,“贝拉的病情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时日无多,我一定会做该做的事情。”
萨缪尔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开始研究起手上的手铐,普通孩子可能拿它没办法,但他可是个变种人。
他感觉到锁芯里的空气,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把它们凝固,直到他得到一个由凝固的空气做成的钥匙,向左边轻轻一转,手铐开了。
萨缪尔掏出口袋里的联络器,告诉死侍:“你直接去汉尼拔家。”
死侍有点搞不懂这小子的想法:“然后呢看戏吗?”
萨缪尔说道:“在门外待命。”
“你知道哥接的单子是保护你的安全对吧?”
“当然知道。”萨缪尔花两分钟洗脸漱口,外加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干其他的事情要额外加钱哦~”死侍把鸡肉卷油腻腻的包装纸随手扔在地上,换上自己的红色紧身衣制服,拿起他最常用的那把□□,出了门。
外面的车和行人都少得可怜,萨缪尔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一辆愿意载他一程的汽车。
他坐在车上,心跳如擂鼓,手心里全是冷汗,不可抑制地陷入回忆之中。
他还记得在每一次因为紫的死亡而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汉尼拔给予的慷慨温暖的怀抱。
也还记得贝拉每年生日都不忘送给他的礼物,这个无法生育的女人把他当成真正的小孩子宠爱。
前座的司机奇怪地看着后面突然哭泣起来的少年。
“你怎么了?”
“没事,继续开车吧。”
“已经到了。”
萨缪尔抬起头擦干眼泪,把身上仅剩的现金放在后座,打开车门,冰冷的现实扑面而来。
他低头亲吻了那枚嵌着红宝石的戒指。
紫,千代,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无助的孩子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失去任何人。
*
“死侍,里面什么情况”萨缪尔走到屋门之前,忐忑地问道。
“挺好的,大家都在桌子上吃饭,还互相送了圣诞礼物呢~”死侍拿着高倍望远镜,戴着窃听耳机,无所事事地在屋外转着圈。
“看来我一定不会受欢迎了,我可没带礼物。”萨缪尔把从杰克家里顺来的枪别在后腰,敲了敲门。
汉尼拔打开门看到他的那一刻,表情难得有些惊讶。
“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