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雪也收起了笑容,一脸着急地对纪眠月道:“我都忘了,你还受着伤呢,赶紧躺着……”
纪眠月听话地躺下,绽雪坐在床边,举了举手里的木碗,对纪眠月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磨好的药汁,给你上了药,伤就会好得快了。”
说完,小心翼翼地将纪眠月的左手拉过来,将袖子挽起,再将里头的布带拆开,露出狰狞的三道血痕。纪眠月就一直呆呆地看着绽雪,任由她摆布。
绽雪将碗里的药汁小心地涂在血痕上,纪眠月登时疼得脑门青筋直跳,绽雪见状,安慰道:“疼是没办法的,你这伤口太深了……对了,眠月,你是怎么受伤的?”
纪眠月强忍疼痛,尽量将注意力转移,回答道:“遇见了老虎。”
“老虎?”绽雪一声惊呼,“我在这山里住了那么久,还真没见过老虎呢……连大一点的动物都没见过。”
纪眠月看绽雪似乎有些遗憾的模样,没好气地道:“看你的样子,还挺想遇上老虎?”
绽雪歪了歪头,似乎还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有一点想……”
纪眠月没忍住笑了,忍住疼痛晃了晃受伤的左手,道:“看到我这伤,你还想遇上老虎么?”
绽雪看了一眼纪眠月左手可怕的伤痕,再回忆了一下纪眠月身上的各种伤痕,立即摇头:“不想了。”
纪眠月轻轻笑了出来:“绽雪,你真可爱。”
绽雪对着纪眠月甜甜地一笑,纪眠月的左手已经重新包扎好,她掀开纪眠月身上的薄被,道:“眠月,将衣服脱了吧。”
纪眠月傻傻地看着绽雪:“脱衣服?”
绽雪看向纪眠月,眼神清澈,神情单纯:“你身上还有伤呢,也得上药。”
纪眠月脸一红,想说自己来,可是想到自身的状况,似乎也没办法自己上药,只得讷讷地看着绽雪,不知道该说什么。绽雪见状,却以为纪眠月伤口太疼,没办法动弹,遂将手中的碗放下,帮纪眠月将衣服脱去。
纪眠月就一直保持魂游天外的状态,让绽雪脱去了她的衣服,又将药汁涂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直到绽雪帮她将衣服再次穿好,也没能回神。
绽雪帮纪眠月穿好衣服,就起身道:“眠月,睡了那么久,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几个果子吃。”说完就端着碗出去了。
纪眠月思绪渐渐回笼,想到刚才的场景,脸上如火烧一般,内心暗暗祈祷,绽雪的药效果神速,让她赶紧好起来,若每天这么一折腾,仅仅这么一想,纪眠月就只觉得浑身都烫了。
纪眠月倒不是对绽雪有什么想法,只是她从未在除了父母的其他人面前现出过身体,自然羞得不行。
脸上的红晕未褪,绽雪就已经去而复返,只是手中不再是那个木碗,变成了一个竹篓,里面放着几个纪眠月不认识的果子。
绽雪走近床边,看到纪眠月满脸通红的模样,心中一惊,连忙俯身用右手探向纪眠月的额头。手中的烫意让绽雪担心地皱眉:“眠月,你头这么烫,是不是伤势恶化了?”
纪眠月连忙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绽雪看纪眠月回答得十分肯定,看其神色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遂放下心来,从竹篓里拿出一个果子,递到纪眠月的嘴边,道:“那就好,来,吃果子。”
纪眠月刚想用右手接过果子,绽雪却已经将果子送到她的嘴边,抬眼看到绽雪清澈的眼神,纪眠月忍住心中的异样,咬了一口近在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