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月激动地又想做什么,却被绽雪一眼瞪得不敢动弹,绽雪一边给她包扎,一边道:“来日方长,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
纪眠月傻傻的笑了笑,乖乖地躺在床上,不再乱动。伤口重新包扎好,绽雪便坐到了一边,离纪眠月远远的,纪眠月不满地嘟嘴,却拿她没办法。刚刚确定了关系,纪眠月有一大堆想说的话,想要与绽雪分享,可惜身体却是不争气,没一会儿,困意又一次涌上,她也知道反抗不了,想到绽雪说的那一句来日方长,便顺从地合上眼,再次进入梦乡。
绽雪看到纪眠月睡着,便轻轻走到床边,盯着纪眠月的睡颜看了很久,才轻轻笑了笑,走了出去。
纪眠月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才逐渐恢复,这期间绽雪一直不愿意睡床上,坚持趴在桌上睡,让纪眠月心疼不已,却拿她没办法。如今,纪眠月这伤好了大半,起码下床慢慢走走是没问题了,左手也能略微的活动,却不敢太用力。
“绽雪,我伤已经好了很多了,就算你睡床上,也不会影响到的。”纪眠月走到缝衣服的绽雪身旁,孜孜不倦地想要说服绽雪回床上睡觉。
绽雪却很是坚持:“可是,你的左手还没好,万一碰着了怎么办?”
纪眠月只得道:“不会碰到的。”
绽雪转过身,不想理会纪眠月:“万一碰到呢,上次不就碰到了?”
纪眠月气急:“那是我……”还好关键时刻还是理智地止住了话头。
绽雪却是疑惑地转过身来:“你什么?”
纪眠月讷讷地笑道:“没……没什么……”
绽雪转过身,继续手上的针线活儿:“总之,在你左手好之前,我是不会睡床上的。”
纪眠月第N次失败,再次在心里叹息不争气的左手,可怜兮兮地回房休息。明明关系变得不同,但是相处却没有多大的改变,唯一改变的,大约是纪眠月千方百计地想吃豆腐,却总是失败。
“等我伤好了,一定要让绽雪尝一尝我的厉害。”这样的想法,大概是纪眠月养伤期间最大的动力。
又过了一个月,纪眠月的伤势终于彻底恢复,在院子中打了一套拳,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打完了拳,就到正在喂鸡的绽雪身边刷存在感:“绽雪,我的伤彻底好了。”
绽雪故意装作没听懂,问道:“那有怎么样?”
纪眠月从绽雪身后将其环保入怀里,感受到怀中的充实,脸上的笑容更是泛滥:“我的伤好了,你是不是该睡回床上了?”
绽雪靠在纪眠月怀里,说出的话和纪眠月所问却是不搭边:“既然伤好了,咱们下山去镇子上吧。”
纪眠月疑惑道:“去镇上干嘛?”
绽雪脸有些红,可惜纪眠月此时看不到:“买东西。”
纪眠月没明白,继续问道:“买什么?”
绽雪突然挣开纪眠月的手臂,回过身,脸有些红,却神情严肃地看着纪眠月,道:“既然我们要在一起,自然应该对着东荒大泽拜个天地,发个誓言,结为夫妻……”说到这里,绽雪顿了顿,“姑且就继续叫做夫妻吧……虽然我们都无父无母,但是可不能连这一步都省了。所以,咱们得去镇上,买拜天地需要准备的东西……”
纪眠月一直觉得,绽雪是个感情挺迟钝的人,可是这接连两次的话,让纪眠月发现,或许正因为她的迟钝,才能说出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纪眠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动,只得将绽雪一把拥入怀中,恨不得将其揉入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