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月将背上的弓箭取下来,挂在柱子上,道:“绽雪,这一阵咱俩别去镇上了。”
绽雪黑漆漆的眼睛看过来:“听你的,反正我有你陪着,在哪儿都一样。”
绽雪总是能轻易说出让纪眠月心口发热的话,虽然已经习惯,可纪眠月仍然每次都心跳如雷。
两人匆匆离开镇上,此时,都已经饿了,纪眠月去厨房做了些吃的,这一次,看到绽雪喂小黑蛇,她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夜晚,纪眠月难得没有使坏,抱着绽雪,看着绽雪的睡颜,思绪万千,难以入眠。快到黎明时分,纪眠月才渐渐沉入梦乡。
隔日早晨,纪眠月自然没能早早起来,反而是被绽雪叫醒的,只见绽雪满脸焦急:“眠月,小黑蛇不见了!”
纪眠月睡意立马飞走,反问道:“不见了?”
绽雪神情很是着急:“今天早上起来,我去它的窝里找它,就发现它不见了。”
纪眠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或许是伤好了,不愿意留下吧。你以前养的那些小动物,不是也有离开的么。”
绽雪坐在床头,有些失落:“可是,这小黑蛇又好看,又有灵气,我真的很想留下它。”
纪眠月将绽雪揽入怀里,轻拍她的背,道:“既然它离开,就是不愿意留下,你也别再惦记着它了。”
绽雪遗憾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下了,两人的日子又恢复了之前的状况。
这一天,纪眠月没有出去打猎,在院子里劈柴,屋里绽雪正在做冬衣。一个侠士打扮,手拿长剑的年轻男子走出树林,纪眠月一眼便看到了他,见他向这边走来,纪眠月迎上去,却是有意拦住了他的脚步,问道:“兄台是谁?来此何事?”
屋里绽雪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那男子拱手一礼,道:“在下乃是游历至此,在这山林中迷了路,无意间来到此处,可否向两位讨杯水喝,借宿一晚?”
纪眠月挺想拒绝,可是想到对方若是在树林中过夜,难保不会遇到危险,登时有些犹豫。绽雪素来善良,倒是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不过,我们没有多余的床,你只能自己睡在杂物间里。”
男子又拱手一礼道:“多谢两位姑娘,两位姑娘能容许我歇息一晚,已是难得,又怎敢要求众多。”
绽雪已经答应,纪眠月自然不会反对,转身去厨房给男子打了一碗水,递给他:“呐,水。”
男子接过水一饮而尽,将碗还给纪眠月:“多谢姑娘。”
纪眠月却是开始提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方人士?为何来此?”
男子答道:“我名叫夜华,南方人士,游历至此。不知两位姑娘可否告知芳名,收留之恩,必当铭记。”
纪眠月犹豫了一下,绽雪便已先开口道:“我叫绽雪,她叫纪眠月。”
夜华回道:“原来是绽雪姑娘和纪姑娘,收留之恩,无以为报,方才看见,纪姑娘似乎在劈柴,不若由在下代劳?”
纪眠月盯着夜华看了一会儿,见其始终彬彬有礼,不急不躁,心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遂道:“那你劈吧,我做饭去。”
夜华在院中劈柴,绽雪回到屋里继续做衣服,纪眠月在厨房里一边烹饪菜肴,一边打量院子中的夜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到她们的家,纪眠月心中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饭做好后,三人坐在桌边,绽雪吃得香甜,夜华却是四处打量了一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