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见白止帝君和折颜上神前来退婚,初还以为是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还耐心解释了一番。可惜,白止帝君执意要退婚,天君虽然心中不快,却也只得应允。这天族与青丘的婚事,拖了五万年,先是天族出了幺蛾子,如今又是青丘主动退婚,看来确是无缘。
另一边,白浅上天之后,本想去寻找司命星君,不想迷了路,竟无意中来到洗梧宫附近,想了想,便决定去拜访太子夜华。夜华听闻白浅来访,很是诧异,可看到白浅之后,那熟悉的感觉,却让他有些恍然。
“夜华君,好久不见。不,也不是很久,不过几天而已。”白浅似是知晓夜华的迷惘,先打招呼道。
夜华此时也不知何故,身形消瘦了许多,听白浅的话,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绽雪?”
白浅颔首:“之前多谢夜华君照料。”
夜华上前一步,头一次没有保持冰冷的表情:“原来,你没死……原来,你竟是青丘白浅。”
白浅后退一步,讷讷地道:“夜华,我今日方知,我们有婚约在身。但你也知道,我心中已有眠月,我们的婚约,便就此作废吧。今日,我阿爹和折颜也一同上了九重天,此时,应当在和天君商议退婚之事。”
夜华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贯的平静,道:“如此,甚好。你来找我,便是同我说退婚的事吗?”
白浅尴尬地道:“此事只是其一,在天族,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你可知道,司命星君住在何处?”
夜华问道:“你找司命星君,所为何事?”
白浅眼中伤痛一闪而过,她努力保持平静,道:“你带我找他便是。”
夜华没有继续追问,却道:“司命星君脾气古怪,他手中的命格簿子,便是天君也不一定能借来看看。”
白浅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终归有办法能让他答应的。”
夜华藏在袖子中的手握得紧紧,脸上却保持平静,道:“你回去吧,我帮你去要,明日,便送来青丘,让你一观。”
白浅眉一挑:“你如此帮我,可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我一贯不喜欢欠人情。”
夜华的眼看向远方,内里的情绪让人实在看不懂,好一会儿,他才道:“南海鲛人族叛乱,天君命我带兵出征,我帮你讨来命格簿子,你帮我讨伐鲛人族可好?”
白浅想了想,应道:“好。不过,别送到青丘,送到俊疾山吧。”
夜华沉默了一瞬,道:“好。”
退婚顺利,命格簿子也有了着落,白浅先同狐帝白止和折颜一起回到了狐狸洞,之后,便提着几坛酒,独自来到东荒俊疾山。
这一次,白浅仔细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眼圈有些发红。纪眠月地音容笑貌,似乎犹在眼前,可是她却找不到她了。白浅仰头将泪水憋回眼里,再慢慢将屋子打扫干净,最后才走了出来,跃上房顶,开了一坛酒,灌下几大口。
身边风一吹,白真出现在白浅的身旁,坐下跟着喝了几口酒,道:“小五,你可想好了?”
白浅凄美一笑:“四哥,我想得很清楚。”
白真叹气道:“罢了,我也不再劝你,若遇到什么困难,记得跟四哥说,四哥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白浅眼神有些迷离地靠在白真怀里:“就四哥最疼我。”
第二日,夜华便将司命星君的命格簿子送到了东荒俊疾山,此时白真已经离开,只剩下白浅躺在房顶上。白浅对于夜华的效率十分满意,更让她稀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