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谋士冷笑着摇了摇头,转过后问道:“相爷的后路必然是安排好了,只是可惜了,废太子他——呵呵,怕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吧!?”
陆斌冷眼瞧了一眼那谋士,然后依旧自顾的喝着茶水。“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何必如此转弯抹角!”
“是!”那谋士躬了躬身子,接着说道:“相爷既然早已找好了后路,又何必在多耗时间留在皇都,一旦等凌玄逸等人的军队靠近,到时怕是反生麻烦。何况,在下以为,凭借凌玄逸的智谋,只怕是已经着人潜入皇都了,相爷您……”
陆斌抬手拦下了那个谋士后面的话,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书房内陈设相当简单,除了一些陆斌常看的书籍外,就只有两排架子,木架子上摆放的除了两个一般常人家里的粗制花瓶外,就只有几幅字画,除此再无他物。
一张老沉木雕刻成的书桌,还有几把座椅,这就是一朝左相的书房。若是让外人看到,必然会大吃一惊,甚至可以遭人嘲笑。
但是陆斌不管是以前的不得志,屈居人下,还是此刻的一时威风,身任一朝左相。他的书房却是依旧不变,还是如此的,算是清寒吧!
“本相这一辈子,最对的事,就是辅佐了废太子,如今的陛下。让他从一个即将失去一切的废太子,成为了今日的一朝君王。
可是,本相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儿,也同样是辅佐了废太子,让他成为了这西秦的皇帝!”陆斌说到这里,犹自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那位谋士也是一脸的不解,既然是最对的,怎么又成了最错的。“相爷,您这话,请恕小人不甚明了!”
“哼!是呀,有时候本相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错了,为什么当初明明是一切安排的好好的,却会变成今日这种局面。所以,本相近来一直在想,突然发觉,都错了!
错在不该辅佐一个不值得辅佐的人,错在当初没有好好体察先帝之意,让太子犯下大错,本相自己更是错上加错,错的罪无可恕!”
随着陆斌在书房里,对着一个谋士,说出了潜藏在心里这么久的话。当话题说完时,陆斌确定那位谋士明白了后,陆斌才暗中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匕首,趁其不备在书房里将其刺死。
直到死时,那谋士都未曾明白,为什么好好的陆斌会忽然杀他。因此那谋士死都没有闭上那一双眼睛,带着深深的疑惑,和不解,被相府的下人抬出去匆匆埋了。
“你别恨我,不过是先本相一步而已,不久之后,本相怕是也会随你而去了吧!?”陆斌端起那已经放凉了的茶,又不知觉似的饮了下去。
直到日后陆斌被围杀在皇城郊外,当他弃了伪帝潜逃时,被杀后才从他身上搜出一封悔书。书中的内容被席凝羽等人观看后,方才知道,陆斌自认为这一生自己的对错,才知道究竟今日陆斌对那冤死的谋士说了什么。
可惜,席凝羽看罢陆斌的悔书后,当场撕扯粉碎,只评价了一句“恨不得其时,死犹不解恨。昨日今日之事,皆因此人罪,怎能赦之!”
随即,陆斌一家十余人,皆被席凝羽下令处死。
……
就在皇都内伪帝一方,已经陷入人人自危,各自逃难的分崩离析的局面时。自各方为了讨饭凌翰伪帝政权的军队,已经渐渐的逼近西秦皇都了,其中尤其以姜焕率领的池州来的部队最为浩大。
除了池州的姜焕,还有淮州匆匆赶到的姜焕的旧部带领的两万多人,也已经汇合进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