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翰依旧嘴里不断在碎碎念,内侍急得焦头烂额,好在此时安天殿内本就乱糟糟的,下面的大臣们也没注意到伪帝凌翰的异常。
现在的西秦皇都,伪帝政权内,除了陆斌。当时那些跟随凌翰起事的主要追随者,在占据了皇都后,陆斌便开始了不断的打压蚕食,将那些与他功绩相当,或者是资历更老的效忠凌翰的大臣,借故诛除的诛除,贬官的贬官。
现在朝堂上的臣子,只有少数几个当时的老人在,不过也还是跟陆斌一个鼻孔出气的。因此现在陆斌不再,愣是没人够资格说句话的,任由大臣们交头接耳,无视帝王。
“陆斌呢,怎么还不见陆相,他人呢?现在宫外战事如何,叛军是不是还在攻城?叫陆斌来,让左相立刻见驾!”凌翰忽然自慌乱中清醒过来一样,张嘴就嚷着要见陆斌。
“陛下,左相自尽早,就不曾来过,到此时是在城墙上率军抗敌,还是……还是仍旧在相府。恕臣等实在不知,更不知该去哪里传他来见陛下!”右相碍于职位,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答复。
凌翰闻言,又像是再度陷入那种慌乱恐惧的状态中一样,再次瘫坐在龙椅内,嘴里嘀嘀咕咕的不见消停。
皇宫里这一番日暮西山的气氛,所有的宫人内侍,也都是人心惶惶,更有的见机得早,已经开始收拾包裹,悄悄的盗取了几件宫中的物件儿,打算如果这次真的打乱来临,那么他们这些宫人若是能活着离开,藏几件东西日后兑换成银子,方便度日用。
进进出出的那些宫人,一个个都是低垂着头,怀里鼓鼓囊囊的揣着一些零碎。就算是相熟的来往遇见,也不过是互相看看,便低头一语不说,依旧忙着去各自要去的地方。
宫中更有一些内近卫士兵,悄悄的拉着相熟的宫女,或者是内命妇相好的,悄悄的利用职权的便利,将人带出了皇宫,暗中藏在隐蔽之地。
从城墙处不断传来的征战杀伐之声,声声不绝于耳的让皇都内的人们陷入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地。唯独那些心中依旧期盼着昭郡王的人们,才会关进了们,坦然无惧的等着一个他们想要的结果。
更多的是百姓,那些在凌翰治下过够了生不如死,被人欺压还无处可诉的人们,巴不得城外的联军,能够尽早的攻破城门,还天地一个清明,百姓一个太平!
“轰轰——”“轰隆隆——”
破城锤依旧不断的在士兵们的操控下轰击着城门,东门此时已经因为接连不间断的争夺,变成了修罗场。到处的阵亡将士,躺在地上因为身受重伤而不断哀嚎痛苦的士兵,鲜血浸染的已经完全看不出城墙原本颜色。就连土地,也变成了赤红一片,随处可见的残值断臂,甚至一些仅仅只有一丝皮肉连接着的身躯的头颅。
而那些依旧活着的,还在勇往直前的顺着云梯攀爬上城墙,跟驻守的士兵们拼杀,甚至刀剑坏了,不惜用嘴去咬,也要致对方于死地!
“轰隆——咔咔——”
凌玄逸还有凌渂、姜焕,身临阵前,由凌玄逸亲自指挥攻城。
“在这么打下去,咱们的损失太大了,王妃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么,在这么拖下去,只怕士兵们也要撑不住了!”凌渂忧心忡忡的看着不断从城墙上栽下来的是士兵,不管是敌是友,那可都是西秦的子民,西秦的士兵。
姜焕也是深深皱着眉头,他到不是操心席凝羽那边出什么问题,而是同样不忍联军的士兵死伤不断。“要不要去问问四妹,看看她那边是怎么回事,为何都已经从天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