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李瑶光点了点头。
少年心情极好,扛着刀,抱着伞,哼着李瑶光教给他的小曲,一跳一跳的向着北方奔去。
李瑶光看着他,笑着吐出两个字:“真傻。”然后他打开那个包袱,发现里面除了一些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和那块刻着“柒零贰玖”的牌子之外,什么也没有,就将包袱重新捆好,凳子一般垫到自己屁股底下。
临近村子,少年停下脚步,他整了整身上笨重的盔甲,将扛着的刀摆正一些,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井边并没有那个逗蚂蚁的女孩,他只能沿着上次女孩离去的方向走。
沿着村里人指的路,少年来到村西的一所院子前,先踮脚看了看院子,然后敲响那道用木条排列而成的门,“有人在家吗?”
小女孩拿着一个簸箕,听到刘安安的声音,她将簸箕放在院子中的一张长凳上,然后跑着去开门。
当她把门打开的时候,刘安安刚好看到几只鸡跳上簸箕,将簸箕整个踩翻,簸箕里的腌菜全都洒了出来,他不由得叫道:“哎呀!”
小女孩回头看到这一幕,也不管刘安安,跑回去捡那些腌菜。刘安安将肩上的刀和怀中的伞丢在地上,帮着她捡。
听到动静的老人从屋子中走出来,看着蹲在地上捡腌菜的少年少女,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又回到屋子。
刘安安走的时候,林新月说要去送他,老人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林新月跑出了门,他将手中的烟斗敲了敲桌子,“该来的,防也防不住。”
刘安安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抖了抖身上笨重的盔甲,将肩上的刀摆正一些,然后看向旁边的林新月,刚好少女也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少年少女走到井边,刘安安停下脚步,“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林新月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也正是这时候,一队不速之客突然出现,足有双手之数。这些人身上的盔甲跟刘安安差不多,一上来就将刘安安和林新月围在中间。
一个高瘦的少年走上来,打量着刘安安身上的盔甲和佩刀,之后眼睛停在林新月身上。
“给我拿下!”他突然指着刘安安,“此人定是奸细。”
这话突兀,刘安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名士兵按在地上。
林新月皱起眉头,不知想着什么。
刘安安挣扎道:“我不是奸细。”
高瘦少年低头问道:“有何凭证?”
刘安安脱口道:“有大将军给的令牌。”
高瘦少年一愣,按照军队惯例,每一个士兵除了记录在册的档案,还有一个表示自己身份的令牌,刘安安说有牌子并不奇怪,也不足以让高瘦少年困惑,他困惑的是刘安安说这牌子是大将军给的。
他又再度打量刘安安,问道:“令牌呢?”
刘安安一愣,才想起令牌跟包裹放在了一起,只得实话实说:“我来的时候将令牌同包裹交给了李瑶光,并没有带在身上。”
高瘦少年想了想,笑着问道:“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其他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是不是?”
刘安安还没说话,林新月道:“他身上的盔甲跟你们差不多,佩刀也是楚**队特有,这难道还不能证明?”
高瘦少年看了她一眼,笑着道:“盔甲可以仿照,战刀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