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青苔沉了脸:“您既然知道危险,做什么还非要冒这个险?!”
“我开玩笑的,你别紧张啊,乖。”桃花连忙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死是肯定不会死的,这两日大补,身子恢复得也快,坚持几个时辰不是问题。要是不冒险,那早晚也是个死,还得拉上你给我陪葬呢。”
“陪葬就陪葬!”青苔眼眶红了:“总比让您一个人在生死间挣扎来得好。”
桃花失笑,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傻子,做人可以重情义,但不能本末倒置。你我都能活下来的情况下,为什么要抱着一起死?”
青苔语塞,泄气地跺脚:“反正奴婢怎么都说不过您就对了!”
“既然说不过,那就乖乖听话。”笑眯眯地看她一眼,桃花起身去妆台边坐下,开始给自己这惨白的脸上妆:“拿那件月色清荷的布裙出来。”
“……是。”闷声应了,青苔找了裙子,等自家主子上完妆,便伺候她更衣。
“这样看得出病态吗?”桃花张开手,低头打量着自己。
青苔摇头:“看不出,您的妆容也很恰当,就像是普通的民间女子。”
“好嘞!”满意地点头,桃花转身就往外走。
沈在野已经允她出府,所以马车就在侧门等着。姜桃花一上去,门口就有家奴去回禀沈在野了。
说是要上朝,这位爷却呆在府里没动,看人来禀了,才披了披风往外走:“跟去看看,以防万一。”
湛卢莫名其妙地道:“您为什么要亲自跟?奴才派人去就可以了。”
“她要对付的是景王。”沈在野斜他一眼:“你们去看着有什么用?出了岔子,你们能摆得平?”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湛卢点头,老实地跟着自家主子往外走。
景王的马车未时还差一刻就从王府出发了,桃花算着路线,他怎么都是要经过回音巷的,所以就在巷子口上等着。
回音巷在国都的南边,里头多是歌坊赌馆,国都最大的地下钱庄和赌坊都在这里,所以来往的人难免杂乱些。
清丽丽的姑娘往巷子口这么一站,瞬间有不少人看了过来。胆子大的还上前调戏:
“小姑娘,可是缺钱花了?不如跟哥哥们去喝酒?”
桃花抬头,怯生生的眼神分外惹人怜爱。肩膀一缩,像极了一只无辜的小白兔,捏着裙角就往旁边退。
围观的众人心里都是一跳,这等姿色的女子,比起和风舞的头牌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