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罚你,是为了防止你他出错。你以为你很聪明,能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可旁人早就将你心中所想猜了个十之。在这内宅里讨生活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玲珑心肝。你二姐姐仁慈,又知你本不坏方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倘或他你在婆家作出这种事来,谁还能容忍你?恐怕早就死在别人手中了。人但凡心中有了念,行事必有不妥,也必会留下痕迹。莫要自作聪明,守拙方可图个安稳长久。你可懂这道理?”
姜瑜回忆起姜采的种种表现,更觉脊背发凉,又因实在本不坏,一时思想出了偏差作出这样的事来,已是后悔不已。忙一把抱住林姨娘的双腿,哭道,“娘,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林姨娘见她是真心悔过,到底是自己女儿,跪了这么久她也心疼。便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自取了手帕替她擦泪。“你既真心悔过,便自明起抄十遍《女则》吧。这些子莫要再出门了。”
姜瑜知道林姨娘是在保护自己,更觉得心中愧疚,低着头由林妈妈扶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采出嫁之前本就慌乱,见姜瑜足不出门,林姨娘又前来送了贺礼,便知是林姨娘管束住了姜瑜。二皇子眼下正是皇位继承者的门人选,不敢行差踏错,倒也不必担心他与姜淮能闹出什么。思来想去也无非就是想和她抢王妃之位的花雨柔背后怂恿,难成大器。
自打知道了安太妃去太后娘娘跟前亲自回绝了锦乡侯府想送女儿进王府的事,姜采便对太妃和荣汶好感度飙升。原本不过是不在意这门婚事,眼下到颇觉得有几分顺意了。
老太太见姜采这几眉目舒朗,不见烦躁,反是一副羞姿态,也觉得孙女是觅得了良缘。想着不姜采就要出门子了,心里头也颇有几分怅然。
转眼就到了初八大婚之,姜采一早便被拉起来梳妆打扮,屋内围了众多素里都难瞧得见的亲戚。各个都是一脸喜色,左面夸姜采容貌出众,右面就要夸嫁衣华丽,一早来凑闹的姜淮瞧着十分眼,少不得又要抱怨几句。
姜采深知她的子,忙给碧柳使了一记眼色,碧柳会意忙上前进行吹捧和安抚。碧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哄的姜淮心中十分熨帖,早就把心中嫉妒的火苗掐灭了。
因是前一世已经过了一次大婚礼仪,姜采此次早就没了紧张和不适感,每一个环节都稳稳妥妥,未出半点差池。反倒是荣汶有些手忙脚乱,直到了酒席散去入了洞房,仍是有些局促。
此时的姜采早已经在碧丝、碧柳的服侍下卸了新装,换上了常服。端坐在喜上等着荣汶。见他进门脚步有些踉跄,知道必是吃多了酒,忙亲自起迎了上去。
荣汶满脸喜色,见姜采着一绛红色中服,发髻已经打撒,乌黑秀发瀑布一样披在肩上,衬得眉目柔和清丽。他紧握住姜采的手,眼中似有星辰。“总算是将他们都喝趴下了,能早些回来见娘子。”
他本就生的俊眉修目十分好看,此时三分柔七分眷恋更显俊朗。嗅着他上的淡淡酒香,姜采竟觉得心中有一丝悸动,又见他这顽皮模样,忍俊不道,“王爷好酒量,想是醒酒汤备的多余了些。”
荣汶侧目,见碧丝早已端了一碗汤汁放在了桌上。见姜采如此细心,只觉得周如被和煦风拂过一般。拉着姜采的手往紫檀木雕花的八仙小桌边坐了,“原本并没有喝醉,可瞧见娘子便醉了。自是要喝一碗醒酒汤的。”说着便将那汝窑彩绘的小碗端起来,喝光了碗中醒酒汤。
姜采很自然的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