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七,辰时。
忽来多带着两名手下和铁木尔将军以及数百名兵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将军府,忽来多昂首阔步走进了大厅,他安然地坐在吉达平日坐的木椅上,神情泰然。两名护卫分左右站立着,铁木尔守在大厅外,府内府外全是忽来多的兵士。
大将军府一片肃然,到处都挂着白幡,大厅里横着一口棺材。展一飞和金钟法师跪在棺材面前,身穿孝服,泪流满面,林芊芊也穿了一身白衣,站在展一飞身后。
展一飞起身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父亲的丧事还得你来主持。”
忽来多道:“当然是我来安排了,难道由你一个外人安排么?”
展一飞大怒,问道:“你什么意思?”
忽来多道:“我的意思很清楚,你是个外人,你不是蒙古人,更不是我们家的人,你只不过是父亲捡来的汉狗,你给我滚出大将军府。”
展一飞道:“不错,我是汉人。可父亲待我视如己出,我要报答他的恩情,我是不会走的,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为什么要走?”
忽来多道:“你已经不属于这个家的人了,我也不是你的大哥。”
展一飞道:“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说这些话,父亲生前并没有说过这些话,你想独霸家财,是不是?”
忽来多道:“我身为长子,父亲死了,这个家由我做主,家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展一飞道:“不,你错了。按照蒙古的习俗,应该由幼子继承才对。”
忽来多哈哈大笑,道:“你说得不错,蒙古人的习俗是这样的。可惜你不是蒙古人,你只是汉狗,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家业。”
展一飞道:“我是父亲的养子,当然有资格。”
金钟法师站起身来,道:“二公子从小就生活在大将军府,大将军对他也很疼爱,我想二公子绝对有资格继承家业。”
忽来多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展一飞,道:“你自己看看吧!”
展一飞拆开一看,泰然自若道:“这绝不是父亲的意思,我不信,不过这里的一切原本也不属于我,我也不稀罕!”
金钟法师上前把书信取了过来,仔细瞧了瞧,道:“这封信是大将军的手笔,这印章也是大将军的印章,可笔记也是可以找人模仿的,印章也是可以盗用的,贫僧绝对不相信这是大将军的亲笔所写,大将军生前也从未提过要将二公子赶出府的话。”
忽来多哈哈大笑,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