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炎说:“糟糕!按照我们大山里的规矩,只要听到哨声必须要回应的。欧阳霞没有回应,可能有两个情况:一是她走远了,距离这里至少已经一公里了;二是她的神智不清,没有听到我的哨声。宏哥,我们要马上去找她。”
孙齐宏愣住了,那一声声尖锐的哨声在山中回荡,可它却像一把利剑插入他的心中。他不停地自责: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让小姐一个人远离自己,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对得起天哥和俞婶……一向做事稳重,有条不紊的孙齐宏此时变得六神无主了。
吴光炎望着孙齐宏那痛苦的表情,没敢再说什么,反而用温和的口吻说道:“宏哥,我们不能在这里等,马上分头去找!你还记不记得欧阳霞朝哪个方向走的?”孙齐宏摇了摇头。因为发现了证据,孙齐宏高兴极了,当欧阳霞说要到四周看看时自己竟没有抬起头。孙齐宏没法原谅自己,可这已经无济于事了,欧阳小姐已不知去向。
吴光炎定定神,他先观察了一下地形,对正在自责的孙齐宏说:“宏哥,这里有三条路,我们就分别顺着这些路去寻找,你注意听我吹的哨声,一声是你在哪里,连续两声说明没情况,连续三声说明发现线索,你就顺着哨声过来找我。”孙齐宏说:“我要发现线索怎么办”“是啊!我都急糊涂了,让我想想。”吴光炎看了一下四周,有些青翠的小竹子,急忙问:“你身上不是带有刀具嘛,拿来给我用一下。”只见吴光炎砍下一截竹子,随便削了几下递给孙齐宏,孙齐宏接过来摆弄了一下说:“我不会用啊。”吴光炎说:“你把它放到嘴里,小口向上用力吹吹看。”孙齐宏按照吴光炎的说法用力吹了吹,有响声但声音很小,像一声响屁。吴光炎说:“不要鼓着腮帮,要用巧劲。”说完拿过来轻轻一吹,竹子便发出细长的响声,比口哨还尖锐。同样一声问候,两声没情况,三声有消息。
最后,两人约定如果一个时辰还没找到线索,就回到原地。
吴光炎和孙齐宏分别行动起来,深山里不时传来口哨声和竹笛声,遥相呼应,可都是两声,两人都没有发现情况。孙齐宏的竹笛吹得越来越响,悠扬婉转,一声声,心切切,随着一声声竹笛声响,孙齐宏的心越来越沉重。
一个时辰悄悄过去,没有一丁点儿消息,两人只好又回到了原地,重新商量对策。
孙齐宏开始冷静下来,他对吴光炎说:“对不起,我把事情弄成这样。”“这也怪不得你。咱们现在得抓紧时间想办法。”孙齐宏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说:“急字头上一把刀!咱们先平抚一下心情,好好想想欧阳霞说过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动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吴光炎虽然觉得这个方法并非最佳的,可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两个人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吴光炎述说,孙齐宏补充。开始回忆:坐车、大树下、大殿前、上山……这一路上欧阳霞没说过几句话,上山前她说要顺溪流找。两人异口同声:“顺溪流找!”吴光炎说:“快,我刚才的方向就有条溪流。”他们来到了小溪边看见溪边有草树折枝的痕迹。
“这一定是欧阳霞留下的!”吴光炎叫起来。
孙齐宏不解地说:“你这么肯定,这是小姐折的?”吴光炎兴奋地说:“欧阳霞有个习惯,就是手里爱拿水葱,在山中行走别人都会拿棍子,既可以当拐杖又可能防身。可这欧阳霞跟别人不一样,她爱拿藤条、水葱、芦苇等软性而且韧性好的东西。这些水葱肯定是她折的。”吴光炎继续说道:“宏哥,山中的溪流石多没有路,欧阳霞走不了太远的,咱们马上顺着溪水赶过去。”
溪流河面有的宽,有的窄,有的平缓,有的陡峭,那时时变换调子的溪水声和着一声声口哨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