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息沉下脸,不动了。
来的人是安若木,舞着九环大刀,一次次地接下尤正则的双刀,一次次地将他逼退。
“秦杉大人,放手。”他想救下沐晴。
“这姑娘是自愿的,她太了不起了。”秦杉不肯。
“我并不是刚到。”安若木咬着牙,一脚踢在再度冲过来的尤正则的小腹上。
尤正则吃痛,却并没有退出多远,只是皱皱眉,不依不饶地继续发动进攻。
“你是谁?少管我的事。”秦杉“哼”一声,将沐晴拉到身前。
安若木打开往秦杉去的尤正则:“擎正堂护法之一,安若木。”
秦杉一愣,随即笑起来:“消息挺灵通,知道擎正堂的人要来,不过人家还在路上呢,你要冒充,也等人进了城再冒充。”
安若木见他不信,便不再多做解释,在又与尤正则周旋了几个回合后,竟矮身到了尤正则胯下,抓了双腿猛地一拉,翻个身,压到了尤正则身上。
“他要杀你,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帮忙啊!”安若木姿势扭曲,眼看就要压不住尤正则了。
秦杉没犹豫,当即下了令,余下的士兵一窝蜂拥过去,七手八脚的,终于把尤正则打晕,按牢在了地上。
安若木站起身,抚着被打疼的地方,一脸苦相。
“你伤了尤大人,本是要治罪的,但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快滚,以后不要再到和鸣楼来了。”秦杉见已没有危险,便将沐晴甩到一边。
安若木像是没听见,只是盯着沐晴。
沐晴惊讶到了极点,同样盯着安若木,不敢相认,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昨天在吗?我见过你吗?”安若木对这张艳丽而妩媚的脸没有任何印象,可就是觉得异常熟悉。
“你们这是要私定终身吗?”秦杉阴阳怪气地说,“喂,你冒充擎正堂的人,再不走,我可以以招摇撞骗……”
话没说完,眼前一花,安若木已到面前。
“认识吗?”他举着块白玉质地的牌子,直按到秦杉鼻尖上。
秦杉本能地后退,看清了玉牌上刻的“擎正堂”三个大字。
安若木将玉牌转个面,指着自己的名字道:“哪个字不认识?我教你。”
秦杉有瞬间的慌乱,随即,趾高气昂的神情再现:“就是个牌子,我怎么知道……”
“你不用知道。”安若木打断他,“我伤了煦扬国的大臣,是重罪,你管不了,就是尤大人没有像现在这样,他也管不了。带我进宫,这件事,得国王管。”
这话没错,秦杉无言以对。
“秦杉大人,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压不下来的。”安若木悄声提醒。
秦杉没办法了,本打算命人押安若木走,转念一想,这要真的是擎正堂的护法,自己这么做,难保不会结下个仇家。
“你跟我走。”他心里七上八下,外表还要显出冷静和倨傲。
安若木大概能猜到秦杉的心思,没动声色,只朝沐晴眨眨眼,随秦杉一起离开了。
待再也见不到士兵的身影,躲着的人才陆陆续续地出来,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一个个跑得飞快。
林妈妈坐在满地狼藉和尸体、伤员中间,呼天抢地地号哭不止。
秦紫蔻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躲在柱子后面朝蝉息和沐晴做手势。
两人会意,过去与她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