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护法,上次见面太过匆忙,也有点小误会,都没能跟你好好聊聊,很遗憾呢。”舜开口了,“这次,我是专程来接你,请你去我家做客的。”
“你家在哪里?”安若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是个好地方。”舜抿嘴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去不了。”安若木直接拒绝,“我得回擎正堂。”
舜歪着上半身,往安若木背后张望:“沐晴姑娘,你也一起去,我敢担保,你会喜欢那里的。”
安若木回忆着与舜初见时的种种:“你家是不是在愈新洲?是南国吗?”
舜不说话了。
“白琊说他见过你。”安若木想起来更多,“你是赤瞳王手下。”
“对。”这次,舜大方承认。
“你跑去莲衣王的都城,还在那里闹事,南王知道吗?”安若木想尽量拖延,好让自己的右手有恢复的时间。
而刚刚才把黧玮绑起来的荼戎则急得不行,对舜说道:“大人,旧事可以以后再叙,再过一会儿,不说煦扬,就是暮遥的戍边军都该到了。”
“没那么快。”舜是颇不以为然的,“我的凌鹄会带着煦扬的兜上一大圈,专往暮遥那边去。”
既然如此,荼戎便不好再坚持。
舜看看他,意有所指:“安护法是擎正堂的人,一心一意只属擎正堂,要是个墙头草,我还不屑与他多话。”
荼戎能听懂,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走吧,安护法。”舜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都说了戍边军会兜上一大圈,那还急什么。”安若木摆摆手,“要我心甘情愿地跟你走,起码也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我真是南王手下,他叫我大人,你也听到了。”舜一指荼戎,答得泛泛。
“那天,你为什么不揭穿白琊的身份?”安若木找了个话头,“你本来就是想趁乱分开我们,带走木偶,如果说那是北王,混乱不是更大,对你不是更有利吗?况且,南国与北国又不是友邦,北王也没完全认出你,引西王的人来对付他,难道不好吗?”
舜又不作答了。
安若木观察着她的表情:“除非,你那次是背着南王去的。”
舜略有迟疑之后,笑了起来,算是默认了。
“你不是替南王来请我们。”安若木也笑,“这么说起来,你也没比墙头草好到哪里。”
舜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像听了俏皮话似的,咯咯直笑:“我当时要是一声张,巡逻的士兵马上就能把那里围起来,我要走,得打出去,费劲就不说了,闹出来的动静可是太大,不敢。还就是得趁着北王没完全认出我来的时候赶紧溜,否则嚷嚷开了,他肯定记恨我。”
安若木状似理解地“嗯”一声:“被北王记恨上,确实很麻烦。”
舜点点头:“再说,还会让我家陛下知道,不好,很不好。”
话到这里,安若木感觉自己手臂的酸痛和麻木好了不少,便偷偷地使力,一边观察着在场的人的方位。
舜眨眨眼,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安护法,我们聊了这么久的天,你恢复了吗?”
“恢复什么?我一直挺好。”安若木看起来相当自然,实则暗自心惊不已。
舜抬起一只手,撒了把白色的粉末。
安若木意识到自己正在下风口,忙掩住口鼻,拉着沐晴朝旁边退去。
“别怕。”舜拍着手上残余的粉末,“只是些糖粉。”
安若木确实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