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进入松子门的第一天,马大哈就发现自己上当了,虽说老头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自己毕竟还是上当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修仙的门派,只是一个小小的道观,平日里只是听别人做些法事混口饭吃,而且马大哈怀疑老头是不是真的懂法术。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谁让自己当初签了“卖身契”呢?此时,马大哈认为那张拜师贴更像一张卖身契。另外一来自己即使离开松子门也无处可去,而来在这里虽说学不到什么本领,但是挣点钱还是可以的,至少自己可以攒钱为将来进入柳叶门做准备。
“师父,王员外家的法事都是谁去啊?”说话者是大师兄,名叫梁承安,看起来有三十来岁,身材消瘦,比马大哈高一大截,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让人靠近不得,平日里替师父打理道观,是这里的二把手。
“就让二哈和铁头跟着去吧,你留下来准备接下来的法事。”铁头名叫朱子真,二十岁出头,个子比大师兄略矮些,由于练过铁头功,所以这里的人都叫他铁头,虽然铁头是马大哈的二师兄,但是其人为人憨厚老实,从不计较名分,所以门里的师兄弟也都跟着叫他铁头。
“二哈,你去把行李搬到车上去。”大师兄发话,马大哈不得不听,大师兄的脾气有时候比师父还厉害。
马大哈的力气在门里算是出了名的,马大哈一手提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箱子轻松的走到马车边上,轻轻的将箱子放在马车上,看着周围师兄们钦佩的目光,马大哈心里有些得意。
这已经不是马大哈第一次跟着去做法事了,两个月来,自己跟随师父做了十几场法事,说是做法事,就是在灵堂前背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经,马大哈觉得这些经书不知是不是师父自己编的。
“这次情况可不一样,死者是当地的员外,有钱有势,一定得认真点,别再跟上次似的,否则我们都得倒大霉。”师父在路上不住的嘱咐马大哈。
马大哈清楚的记得,那是自己第七次参加法事,原本是个葬礼,结果自己念成了婚礼的词,惹的主家大怒,钱没挣到不说,还挨了顿打。
“二哈脑子太笨,不能让他背太过复杂的经文。”师父这样告诉大师兄,马大哈发现做法事的经文没三次都会换一段,虽然每段的长度不同,但是马大哈就是记不住,每次都要去偷偷翻书,否则就会忘词。
师父有此得出这个结论,马大哈心里不服气,认为是经文换的太快了,但是这么短的经文,其他的师兄弟都能记住,这就让马大哈有些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