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因其无大恶,也就听之任之,谁知今夜竟如此丧心病狂,况且张家阿嬷信佛,怜悯他,对其照拂颇多,果然印证‘不以恶小而为之’。
“阿勇,莫不是短了吃穿,可来阿嬷家取,何必行此事,负了你爹爹。”张母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阿嬷,阿嬷,勇哥莫伤阿嬷,一切要求张大都应着。”原来张大从山上回来,发现阿嬷被人挟持,惊恐万分对着阿勇喊道。
阿勇则把目光投向李云雕。
李云雕清了清嗓子,得意的说道:“二位,天色已晚,车马准备妥当,请上路吧!”
张扬与李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正好我二人也想去临安走一遭,不过先让老夫人入屋歇息,夜里寒气重。”
“扬哥?”张大刚到,不知前因后果,面带疑问说道。
“大郎,莫担心,些许误会。”而后张扬伸手握住岳银瓶冰凉的小手,紧了紧,小声说道:“没事的,你在这里照顾张家母子。”
岳银瓶手不避开,反而扯着他的手,小头摇个不停。
“扬哥儿,不必如此,死生自有定数,可别因老身残躯误你二人性命,那老身就罪孽深重。”张母反而劝说起张扬。
“老夫人过忧了,真是误会,对吧,李大哥。”张扬面带微笑的对李云雕说道。
李宝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李云雕也是城府极深,脸挂虚伪的笑脸,向张母躬身一礼说道:“确实误会了,惊扰了老夫人。”
“我这还有两颗药丸,对铁打损伤有些奇效,二位?”李云雕把药丸抛给张扬二人,不怀好意道。
二人倒是干脆,直接吞入口中,张扬还特意开口嘴让李云雕看下。
“哈哈哈,阿勇到外头把驴车赶进来吧。”李云雕看着二人喉结蠕动后,知大事已成,一时间有些志得意满,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小弟的离去。
“慢着,我也受伤了,也给我一颗。”岳银瓶上前一步,伸出手讨要药丸。
李云雕狐疑的看向张扬,片刻后阴笑道:“张小哥,倒是花中好手,佩服佩服!”他从怀中掏出药丸丢向岳银瓶。
岳银瓶拿着手帕接住,一手捏鼻,皱着眉服了下去。
“哼!”李云雕看她如此嫌弃,甩袖冷哼道。
“还不快去。”
阿勇看李云雕迁怒于他,身子一紧,就要往院外跑去。
“不必了。”
李宝出言阻止,向张氏母子躬身一礼,感谢他们的大恩,并通了姓名,他日如若遇到难处,知会他一声,必鼎力相助。
张氏回礼称不敢,施恩不求报,愿佛祖保佑他可度过难关。
李宝看了李云雕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院子。
李云雕二人也随着他出去,留下张扬二人。
张扬也叹一声,虽已知结果,还是问了张大孙家情况。
张母则是满脸悲色的念着《地藏经》。
张大愤慨的道出,众人寻山几个时辰后,终于在一个不常去的山窝子的隐蔽洞穴里发现孙氏父子的尸首,村民群情激愤,直言要缉拿真凶,还是孙家二哥稳重,说人死为大,先让他爹爹入土为安。
村民这才回到村上,孙家惊闻噩耗,也是炸了锅了,孙家小娘更是哭昏过去,孙家二哥强忍悲痛,让村中宿老主持,连夜操办起丧事。
张母听言后,念经语速更加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