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肚子不疼啦?”老蔡看张扬愣着发呆,讥讽道。
“呀,突然好了,走吧。”张扬也不在意,笑着说道。
老蔡点了点头,领着他走出废墟来到了曾到过的那间山神庙,庙前的石墩上绑着两匹马,一个干瘪的老和尚盘坐门口,闭眼念着经。
“佛爷,这位是张扬。”
老和尚正是方七佛,二人刚接近山神庙时,他已知晓,起身向张扬合掌施礼说道:“老衲方七佛,拜见少主。”
张扬听他称呼,也是吓了一跳,这老和尚闹哪样,莫非以为我是方腊的徒弟,才如此客气,这可是大高手啊。
“大师有礼啦,唤小可张扬便是。”张扬连忙摆手推脱道。
“哼,你这小子莫得意,佛爷莫与他客气。”老蔡看方七佛如此尊敬张扬,有些吃味,摆下脸来说道。
方七佛也不答他,只是摇了摇头。
老蔡知他对方腊的忠心,也随了他,解下马匹,喊着二人离开此地。
张扬一看三人两马,这事咋整啊,面带疑问的看向老蔡。
“少主单用一匹,老衲与蔡施主共乘一匹。”方七佛开口说道。
老蔡无奈的点了点头。
张扬这时尴尬的很,为什么呢?没驾照啊,来南宋这些久也没时间学习骑马。
“大师,客气啦,不过,那个,我不会骑马。”张扬有些羞愧,吞吞吐吐的说道。
老蔡哈哈一笑,纵身上马,双脚一夹马肚,不一会儿就消失。
“少主随老衲一道吧。”方七佛面轻声说道。
只见他一脚踏在空中,紧随另一脚迈进空中,犹如踏上隐形的阶梯一般,待接近马儿后翻身上马。
张扬也是惊讶张开嘴,难道这就是纵云梯,不过那不是武当派绝学?他赶上走上去,拉住方七佛干枯的大手,身子一轻,就落在马背上。
方七佛用手抚摸马颈处,说道:“马儿,有劳了。”
马似乎听懂他的话,长叫一声,撒开蹄子就追着老蔡去了。
张扬在后面,闻着浓重的檀香味,扯着僧袍,两旁树林飞快倒退着,不一会儿就出了小道,官道上老蔡立着马候着他二人,三人相聚后,也不多言向浦城方向驰去。
夜幕降临,福建路、江南东路、浙东路交汇处的一片大山里
张扬三人绕开了浦城县城,弃了官道,准备横穿三路交汇的大山,走捷径到浙江东路,再经衢州前往临安。
好几个时辰骑马下来,张扬大腿内侧皮磨的生疼,此时只能扒开腿,坐在火堆旁,面色苍白,咽了口口水,盯着火堆上架着的油渍渍的兔肉。
方七佛坐在不远处的树下打坐念经,老蔡则不停翻滚兔肉,不时还撒些盐粒。
“老蔡,不用给大师采些野果?”原来一路上干粮用尽,张扬才有此一问。
老蔡抬头瞥一眼方七佛,摇了摇头,又继续摆弄那只兔子,神情专注让张扬感觉眼前站着是一个顶级御厨,又想到那么难吃早膳,美好画面瞬间破灭。
“莫非大师不忌荤素?”张扬伸过身子,轻声的问道。
“少主见笑了,老衲修的是自在佛,但随吾心,却是没那么多讲究。”方七佛面色平静,朗声说道。
“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师随性洒脱,果然是一代高僧。”张扬连忙恭维道。
“老衲,观少主腿上不变,手中有些膏药,是否需要老衲帮忙涂抹。”方七佛面露关切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