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懵懵懂懂靠在床头,皱了皱鼻子凑近又闻了闻,一脸嫌弃地撇开脸:“难闻,不喝。”
楚钦好脾气地抓着他的衣服领子不松开,防止一个没看住他又睡下去了,哄着他说道:“不难喝,这个喝下去明早上就好多了,不然真的生病了。”
江洛怎么着都能睡着,就这样坐着眼睛都已经闭上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拿开,不喝。”如果不是配上那软软糯糯沙哑的声音,应该是能听起来几分不屑的意味的。
“你刚不是要喝水吗,这个喝完之后我就给你喝水。”
江洛喉头干涩,正急需要滋润,听他这么说半睁着眼睛,眼角上挑看他:“真的?”
小尾音勾的楚钦心尖猛地一颤,浑身酥酥麻麻的,血液里就像是生了几个小虫子爬来爬去浑身不得劲,扭了扭胳膊压下心底的悸动,不自然地说:“真的。”
江洛皱着眉毛不情愿地看着面前黄褐色看着就没什么下咽欲|望的液体,扁着嘴:“好丑。”憨憨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刻意卖萌的小狗。
楚钦咽了咽唾沫:“嗯,你尝尝,不难喝。”
江洛半信半疑看他一眼,狭长的凤眼勾了勾,凑过来就着他的手伸出粉|嫩|嫩的舌尖舔了一口,整张脸皱的像是包子褶:“骗人,真难喝。”说着就不理楚钦了,转身要重新躺回去。
楚钦一把拽住他的肩膀,又把人生生拉了回来。
江洛这次是真生气了,眉毛一竖,小|嘴一撇:“你想做什么。”模样就好像是在说“大胆刁奴”的高傲,翘起来的小下巴分外勾人。
楚钦脸比他还要红,额头被他还要烫,举着手里的杯子闷声闷气:“现在不喝明天要打针吃药,比这个还苦,你喝吗?”
江洛不喜欢喝药,喝完嘴|巴里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吃糖都消不下去。略一犹豫,唇边就已经送来了玻璃杯,习惯性地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喝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正准备说话另一个玻璃杯又送到嘴边,这次说什么都不张嘴了。
楚钦一只手捏着他略显肉肉的脸颊,看着那粉|嫩|嫩还泛着水光的嘟出来的嘴唇,声音略显低哑:“这个是水,快喝了。”
江洛抗议地瞪着眼睛看他,似乎在说刚刚你也说过不会不好喝的。
楚钦害怕拖得时间长反倒弄得他感冒了,连哄带骗半强迫性质地灌了一小半水进去,好歹涮了涮嘴,伸手把他擦掉嘴角溢出来的水渍,“别折腾了,今天晚上就先睡在我这里吧。”
江洛扭着脸不愿意让他擦,唇角蹭上一块粗糙的东西,本能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咸咸的还没等仔细尝又没了,不满地瞪了一眼楚钦,拉上被子直接翻身睡下了。
楚钦看着指腹湿涔涔的痕迹,回想到刚刚触电般的酥麻,浑身又是一个哆嗦,去了卫生间匆匆洗漱一番,回来也拉了半个被子角盖住肚子睡着了。
江洛睡觉尤其安稳,几乎一晚上都不带换姿势的。
倒是楚钦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总觉得后背有点透风,不停地往江洛的方向凑过去,直到最后一把抱住暖乎乎的热源,蹭了两下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江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记不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他就这样懒散的性格,睡着之后一般轻易叫不醒,就算叫醒了还有一半神志在做梦,对发生过的事情永远迷迷糊糊。
夜里睡得太晚,江洛早上生物钟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揉着太阳穴迷茫地从床上坐起来,梦游似的打算去洗脸刷牙。
楚钦听到动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