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天光从裂开的隧道顶漏了下来,没有鸟鸣也没有虫鸣,隧道里外静得没有一丝生气。
步蕨颓然靠在龟裂的石壁上,无声无息,像已经死了一样。
叶汲蹲在他身旁,捧起他的手腕,长袖一撸,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有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有的还渗着丝血,一条胳膊上下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叶汲一边熟练地替他抹药包扎,一边唠唠叨叨:“作啊,差点把自己作死了是吧。你不是自信坚定地说没事儿吗?哼哼哼。”
“吵死了。”步蕨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动了下嘴唇。
叶汲指头稍稍一用力,掌下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下,步蕨睁开眼冷冷地看他,叶汲咬着布头冲他虚情假意地一笑:“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挡着那小子的时候不和个没事人一样,多勇猛啊步知观,牛逼啊!”
步蕨被他噎了一噎,无奈地说:“那东西明显是有人蓄养出来的,说不定刚刚那人就在附近盯着我们一举一动。我只是想试着顺藤摸瓜,看能不能将那人给摸出来。”叶汲的眼神让他又忍不住强调了一遍,“我真不会有事。”
说完沉思,自己有必要和这货解释吗?
叶汲气得笑了:“人家都光明正大地把它放出来吃人了,今晚这明摆是请君入瓮挑衅咱们,还怕你顺着它找出幕后黑手?”他心疼地在步蕨脑门拊了一巴掌,“脑袋瓜在地震里震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