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记得那时候的河水亦是一样的清澈透亮。
至于后面的鸡飞狗跳他就不愿回想了……
回忆让步蕨神情柔和许多,他这张脸谈不上多俊俏,唯独笑起来很戳心。
例如此时就戳中了叶汲毫无防备的心,他心尖指尖都有点痒,蠢蠢欲动地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结果步蕨随即敛起笑意,看向那扇门:“园长办公室?”
“……”叶汲心里的小火苗,噗呲,灭了。
看步蕨脸上稍微有点人色,叶汲从后裤腰扯下个墨绿小水壶,塞到他手里:“灌两口,驱驱阴气。”
水壶表面坑坑洼洼,壶嘴沉淀了一圈黑色垢迹,磕碜得让步蕨根本下不了嘴。
叶汲温柔体贴地询问:“手伤了不能动了,是不是要哥哥喂你?”
步蕨杀了他一记白眼,拔开壶塞仰头灌下,一气呵成到完全没给他任何揩油的机会。他喝得太仓促,顿时被辛辣的液体呛得连咳不止,没好气地将水壶扔回叶汲那:“你这里头,装得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