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受伤吧。”
李总看看左右飞,放下心来:“我们没事,只是……”
他看向地上生死不知的文礼道长,步蕨马上道:“这事是我们过于冲动了,就如您所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是真是假,直接报警将人交给公安处理就是了。”
“也只能这么办了。”李总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家父是想请座神位来保一保家中运道,结果变成现在这个收场。”他说着不禁望向步蕨,试探着问道,“我看您也是道门中人,不知可否给指点一二。”
步蕨完全无视掉嘴巴张成个黑洞的沈元,腼腆地笑了下:“我确实是修行之人但道行低微,请不动诸天神明。再者天上神明各有各的脾气,不是想请就能请动的。令尊真想庇佑家道,不如多施善行积攒功德,总是有利无弊。”
李总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良久,点头道:“确实如此,其实我本人不太相信这些,但今天见了小兄弟这一手不信也信了。说到现在,还未知道长贵姓,我先自报家门。李阳,木子李,烈阳的阳。”
步蕨从容地伸出手:“免贵姓步,单名蕨字。”他想起什么,忽然微微笑了下,“蕨菜的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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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小半天将骗子交给当地警方,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后步蕨婉拒了李阳邀请一同用餐的邀请,李阳也没有介意:“这次也多亏道长你们帮我免于受骗,我知道你们道门中的人大多不愿和俗世结下因果,那就不强求了,”他一笑,笑里藏着一丝意味深长,“日后有缘再相见。”
李阳一走,沈元的喉头顿时一松,一言不发阴沉沉地瞪着步蕨。
步蕨给他买了瓶水递了过去,沈元拧开瓶饮料咕咚咕咚猛灌一气重重抹了把嘴:“小哥哥你刚刚差点吓死我了!我差点把自己给劈了你知道吗?”
步蕨脸上看不出喜怒:“你师父没有教导过你不能对普通人动手吗?”
沈元心虚了一秒,马上又挺直腰杆理直气壮起来:“我师父是说过不能对凡人施术但他没说不能用雷劈骗子!”他愤愤难平,“你知道那货干了什么混账事吗?那一家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了他,当妈的得癌症被他灌了一肚子香灰水,女儿为了救她妈被这王八蛋骗上了床。结果她妈第二天就吐着香灰水闭眼了。闺女受不住打击,直接在她妈身边割腕了,人是抢救回来了但疯疯癫癫这辈子算毁了。你说他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该不该被雷劈,我看被雷劈都是轻的!”
他猛地又喝了口水,喘着气道:“我师父说了,只要剑在手,见不平,必相助。否则便对不起祖师爷传的这把剑!”
步蕨挑起眼帘,注视着少年。
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人看上去没有比他大上几岁,但被他就这么沉默地注视着,从来属螃蟹能横着就不竖着走的沈元又莫名其妙地胆怯了,不敢去对视那双平静到不起一丝涟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