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还有脖颈,鲜红的血液眨眼涌出。
叶汲军刺再快,却也无法瞬间斩尽所有怪物,更何况那些如拳头般大小的幼体如跗骨之蛆,牢牢吸附在步蕨鲜血直流的伤口上,投鼠忌器下更无从下手。
沈元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彻底吓懵住了,眼睛里流入步蕨温热的血液,一片迷蒙的红。可护住他的人却似毫无所觉,轻轻拍拍他后背温声安慰他:“不要害怕。”
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巨大的惊恐让他脑中一片空白,连从琴中拔剑的力气都没有。
“滚开!!!”暴怒的叶汲将他一把从步蕨怀中扯出,与此同时幽黑的隧道里窜起爆裂的火光,近乎透明的霜色火焰如滔天洪水席卷而过。
隧道外,夜幕深处微弱的亮光突然撕裂云层,又转瞬即逝,如一双眼微微睁开又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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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亮,一丝天光从裂开的隧道顶漏了下来,没有鸟鸣也没有虫鸣,隧道里外静得没有一丝生气。
步蕨颓然靠在龟裂的石壁上,无声无息,像已经死了一样。
叶汲蹲在他身旁,捧起他的手腕,长袖一撸,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有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有的还渗着丝血,一条胳膊上下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叶汲一边熟练地替他抹药包扎,一边唠唠叨叨:“作啊,差点把自己作死了是吧。你不是自信坚定地说没事儿吗?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