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没想到她还杀了只鸡,忙站起来双手接过,“谢谢师娘,我自个儿来便成。”
“快吃,莫客气。”吴师娘说着又给沈歌夹了只肥鸡腿,示意他多吃点,一旁的吴秋也没他这待遇。
沈歌在吴师娘的劝导下照例吃撑了。饭后吴夫子考校沈歌的功课,他看出沈歌这些日子有所退步,心中有些忧愁地嘱咐沈歌多用点心,就算明年不下场也不能把功课丢了。
沈歌惭愧地应下,又和吴夫子聊了会儿,才背着装了书册和吃食的背篓走出吴夫子家。
书册是吴夫子给的,吃食则是吴师娘硬塞的。吴师娘战斗力卓绝,沈歌拒绝也无用,次次来都会背一篓东西回去。
沈歌原本打算吃完饭去萧思远家找他。昨日萧思远与同窗们一起过来,沈歌没找着机会跟他单独说话,是以今天特地过来想找他聊天。
萧思远家离吴夫子家不远,只隔着两条巷子,沈歌以前读书时常被萧思远拉去家里吃饭,故而对萧思远家极熟。
沈歌绕到萧思远家,惊讶地发现萧思远家锁了门,敲了好一会门也没人应。
萧家的邻居听到动静出来,一见是沈歌,站在门前问:“沈秀才你来看萧秀才?”
“是。大娘,他家没人在?”
“这我不晓得,他家好像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沈秀才你要是有什么事便给他留个口信,等他们回来我跟他们说。”
“谢谢大娘,也没什么事,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
邻居热情地招呼,“知晓你们交好,你可用过饭?来我家用个饭罢?”
“我在夫子家用过了,多谢您。”沈歌道谢后告别大娘,顺便拐去贺记书斋。
坤究县乃大县,县城里有好几家书斋,贺记不是最大的一家,不过它离吴夫子的书院最近,沈歌和它交道打得最多。
见沈歌过来,贺记的贺掌柜笑眯眯地起身相迎,“稀客啊,沈秀才你身子可好些了?快进来喝茶。前些日子进了一批举子文集,我特地给你留了一本出来,你翻翻?”
“多谢贺掌柜。”沈歌跟着贺贺掌柜坐下,顺手接过他手中的文集,“您这集子印得真不错,我观整个坤究县,也就您这儿能出举人的集子了。”
“那是。”贺掌柜得意地摸摸唇上短须,“这集子还是我特意托人编的,别说坤究县,就是整个大宁城,我这也是独一份。”
沈歌开门见山,笑道:“知道您老厉害,我今日来也是为了印书的事。”
“哦,沈秀才你也要出诗集?”
“不是诗集,”沈歌从背篓里拿出他这两天写的话本开头给掌柜看,“我最近写了一部话本,您先看看。”
贺掌柜接过小册子,快速看了一遍,又回过头来看了第二遍,抬头望了沈歌一眼,面上有些犹豫。
沈歌知道他有话想说,忙诚恳求教:“我年纪尚小,又未写过这个,心里不太有谱,还请贺掌柜不吝赐教,有什么问题您直言便是。”
贺掌柜清咳一声,“既然这么说,老夫我就直言不讳了。你这话本写得很是新颖,不过是否缺了些诗篇?你看你这从头到尾都没一行诗,用词亦太过直白,印出来恐怕——”
沈歌一听贺掌柜这说辞便知他对自己这话本并不看好,意见是好意见,然而沈歌却没法改。他不善诗词,写是能写,但难以写出佳作,何况这话本硬写一些诗词上去反而流俗。
沈歌有些愁,他久无收入,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挣钱的法子又被否决了。
想了一下,沈歌接着问:“贺掌柜,若我出资自己印了,可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