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它为什么盯上你?”撒木安直戳魏荛心窝。
魏荛一顿,心想也是,死也要死得明白啊,虽然没死成。
“怎么知道?”魏荛略带疑色看向撒木安。
这人每次给她的感觉都是吊儿郎当不正混,虽说刚刚撒木安也展示了一番自己的能力,但还是忍不住让人怀疑。
“好好看着,带你见见大世面。”撒木安本就没打算隐瞒这些,以魏荛身上的煞气,想要知道这些是早晚的事。
魏荛忍不住斜了这口出狂言的人一眼,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点,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二人一鬼围了个圈,温碧泉还撑着伞,地上出现一片阴影。
周围渐渐沉寂下来,撒木安从口袋里摸出那个装有死狗骨灰的玻璃瓶。
这死胎不仅上过陆文潇的身,也上过这狗的身。
眼下,她必须知道这陆文潇和死狗为什么心存怨气。
而这里是死胎鬼气最重的地方,骨灰借着这怨气在撒木安的催使下可以自动还原一些场景。
伫立片刻,撒木安把骨灰撒了出来,她两指捏了张朱砂红色的符纸,轻轻挥动,符纸自燃,红火融入骨灰中,只见骨灰渐渐形成一个狗的雏形,两秒之后,骨灰自动分离,随即形成一副老人与狗的画面。
撒木安拽住魏荛的手腕,俩人蹲在地上盯着它变化着——
它本是一条家养狗,忠诚且乖巧,夜半不睡,白日不懒,和老人是亲人亦是朋友。
生活平安喜乐,它偶尔还能叼只野鸡回来给老人加菜。
好景不长,老人的孙子来了。
孙子好斗不善,经常打它不说还装可怜,但凡它躲,孙子就会哭哭啼啼跑去老人那里告状说小狗咬他,老人每次都狠狠教训它。
它大为失望的同时也选择躲开孙子。
一日,风和日丽,老人下地干活,孙子偷偷摸摸溜到河边捉鱼。
河边泥土被河水浸得松软,孙子失足落水。
它看到以后拼尽全力将孙子救了上来,一人一狗湿漉漉回家,老人看到大惊失色,抓着孙子问发生了什么事,孙子害怕老人知道自己偷偷去河边玩会被骂,于是便说是它不乖,把孙子撞进了河里。
老人想到自己险些失去心爱的孙子,大怒,不仅打断了它的腿,甚至用铁锹砍断了它半条尾巴。
它绝望又心痛,拖着半残的身体躲在屋檐之下,风吹日晒,它看着那小孩每天嘻嘻哈哈从拐角路过,老人腿脚不便却依然追着他哄他开心。
愤怒,怨恨,失望一下子全钻进了眼眶,它的眼珠子变得猩红,指甲变得尖锐又锋利,它突然不能控制自己,好像自己被别人控制了,它咬伤了孙子,抓伤了老人,最终却死在了一条巷子里。
到死,它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犹如一场沙画落幕,这样的事件撒木安处理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没了知觉,全当一个小故事看,有时候还嫌弃剧情不够跌宕起伏。
可魏荛就不一样了,她是人生头一次这么看故事,看过不少狗与人类的影片,虐心的也有,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条狗的结局实在太惨,以至于她眼泪成河。
“还有一个呢,这才刚开始就哭成这个逼样?”撒木安蹲得毫无形象可言,两只手捧着下巴,略露萌态。
魏荛偏头看了她一眼,无语了半天。
撒木安笑了笑,这才让温碧泉把陆文潇的尸体弄出来。
刚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