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魏荛撒木安和陆春阳三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没了自己人的缘故,陆春阳突然变得防备心很重,他转身走去沙发旁边,抱肩坐下,已然没有了刚刚的惶恐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主人风范。
强撑镇定!
撒木安只需一眼就能看透他。
“陆春阳是吧?”他一副“不管你审问什么我都找好了理由”的表情,撒木安偏偏不如他意,拉了张凳子,反着坐下,两条长腿提膝放着,因为凳子小而矮矮,显得她的长腿有些无处可放。
“今年才二十岁吧?小鲜肉啊。”撒木安手肘撑在膝盖上,整个后背前倾,手支着下巴,像是在闲聊。
魏荛站在她身后,黑眸低垂,目光落到撒木安那纤瘦有力,又长又直的腿上,两秒后轻咳两声,移开视线。
只需一秒,脸颊略热。
魏荛忍不住又咳了一声,甚至抬手拍了拍胸口淡定淡定。
别看见长腿就发|骚。
“又没撩你,你咳什么咳?”撒木安“啧”了一声,身子转了半圈,递过来一个嫌弃的眼神。
魏荛一脚踢在她凳子腿上,撒木安也是戏多,非常配合地身子晃荡一下,然后说,“蓄意伤人,过会儿给你算账!”
魏荛掀了掀嘴角,冷笑一声。
不想理她,二货!
而撒木安话落的同时,陆春阳却是明显脸色一僵,瞳孔微张。
撒木安就像是真的被魏荛代跑了话题一样,完完全全把陆春阳晾在了一边。
“笑屁,三年呢我给你说。”撒木安说,“哦,万一我刚刚一头扎地上死了,那就是蓄意谋杀,那可是十年呢。”
话落,陆春阳脸色惨白。
魏荛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撒木安这是在和她唱戏呢。
“……是吗?”魏荛悄悄瞥了眼陆春阳,唇角提了提,“怕什么,我才二十岁,出来也不过才三十。”
“老子可是有官当的人。”撒木安轻笑了一声,完全一副开玩笑的模样,“得死刑。”
“嚯,吓死爸爸了。”魏荛上前一步,也拉了张凳子坐下,她突然朝陆春阳抬了抬下巴,“哎,你爹也算是当官的吧,那展锋芒可是官三代啊,那怎么不报警?死刑呢。”
撒木安偏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魏荛忽悠人,她肌肤白嫩,鼻梁小巧却挺,双眼明亮,翘而密长的睫毛看上去像黑鸭羽一样,忽闪忽闪地落在眼睑处一层薄薄的阴影,看的她忍不住嘴角上扬,想伸手去摸摸。
肯定很软。
“都说了是失足!”陆春阳一下子怒了,他站起来,很不客气,“村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谁不认识谁?展锋芒话都说不清楚,谁杀他?杀他做什么!”
撒木安笑了笑,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慌什么,又没说是你杀的。”
说完后不等陆春阳发火自己反倒震惊了起来,捂着嘴瞪着眼睛,把震惊演绎得淋漓尽致。
“天哪,不会真的是你把?你姐可说了,是你带回来的尸体,鬼知道是不是杀的?”
“嗯,鬼知道。”魏荛又配合了一把,“展雄不是能看见鬼吗?问问呗。”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唬的快要晕过去了。
魏荛觉得自己好歹也算半个老师了,不能这么“歹毒”,于是抿了下唇角,斜了撒木安一眼,示意她差不多行了。
撒木安玩心虽重,但对陆春阳这个不禁逗的小伙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