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荛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回答:“……人命关天,顾不上责任了,而且你们不是当官吗,到时候给我开个证明。”
“你这么理直气壮,我都怀疑我们有一腿了。”撒木安说。
魏荛长腿晃了晃,“四条,谢谢。”
撒木安轻笑一声,“我这大长腿,一条顶你俩。”
魏荛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地掏了掏耳朵。
撒木安递过去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魏荛:“没啥,就是听你吹牛逼我耳朵有点疼。”
撒木安一脚蹬在她凳子腿上,“去,倒杯水。”
魏荛坐在外面,这活确实她干比较方便,但想想这桌上也不止她俩人,就准备直接向老板要一壶水。
魏荛前脚刚走,撒木安后脚就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纸,面不改色地丢进魏荛碗里,还拿筷子搅拌了两下。
符纸落在面汤里迅速融化成无色无味的液体,没有半点痕迹。
围观群众集体很无奈。
木鸢:“被凉姐知道又骂你!”
靳言:“你想干什么?”
骆长舟嘴里叼着面条,双目无神地看她。
“你们别管。”撒木安回头看了眼还在和厨师说话的魏荛,然后对温碧泉说,“你这几天跟着她,我看她身份证了,和我们一个地方。”
“我跟她干什么?”温碧泉疑惑。
“将功赎罪。”撒木安低头吸溜面条,说得含糊不清。
“我又赎什么罪?”温碧泉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赎过了!”
“咦,是吗?”撒木安三两下咽下,歪头假意思考一下,“那就赎刚刚对上司大呼小叫的罪好了。”
温碧泉气地吹胡子瞪眼,最后冷哼一声飘走了。
“温姐姐生气了。”木鸢咬着筷子,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尽显灵动。
“都能当你老祖宗了还姐姐。”撒木安说。
木鸢眨了眨眼睛,“嗯?那岂不也是你老祖宗?”
撒木安嘴角一抽,丢下一句“人鬼殊途,啥关系都没有”,然后筷子敲了下她的脑袋,“食不言!”
木鸢扁了扁嘴,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拨着碗里的面,就是不往嘴里进。
这时魏荛拎着茶壶回来,看到少了个鬼,好奇地问了一嘴,发现众人沉默。
魏荛看向撒木安,“?”
撒木安:“食不言。”
魏荛:“???”
她就走了不到两分钟,发生了啥?
一边疑惑一边低头吃面,看到碗上飘的一层葱花,挑了半天都没挑干净。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无语道:“老板估计有自己的菜园子,自给自足不心疼。”
这葱花给的跟不要钱似的。
撒木安瞥了一眼,“多大了还挑食,没听过锄禾和当午的凄惨爱情故事是不是?”
魏荛被她的疯言疯语弄糊涂了,“啥?”
靳言轻咳一声,开口让木鸢出去找温碧泉,木鸢早就坐不住了,飞奔而去。
这时靳言才说,“《悯农》。”
魏荛:“……”
可以可以,操作很骚。
不过这依然挡不住她吐槽,“您家住海边?”
管得真宽。
也不怕多管闲事被浪打翻。
撒木安微微一笑,“我家住哪都不能成为你浪费粮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