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珩耷拉着唇角,垂下眼,无声笑了:“这个月月底,你会得到确切的消息,你高价拍来的那块地废了,经济开发重点区域在东南,”
他没什么表情的抬眸,看着他的眼神淡,声音很平,像是在念报告:“你现在应该已经听到一点风声了,所以最近也在打听江南那边的情况,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就算你找城建和住建局那边的领导吃再多次饭也没用,你手里没什么钱了,而且,那块地现在已经有名字了,凑巧,这块地跟你也同姓,可惜不是你的。”
陆泓声面色终于变了。
“而你那个影视公司无非也就那几张牌,最一线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乔露?她有什么臭毛病你不是不知道吧?”
陆嘉珩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丢,“啪”一声轻响,他散漫地靠进椅子里,张着腿,整个人瘫成一张饼,“总经理做了四五年都没能让你眼界宽个哪怕一厘米,老爷子不放弃你放弃谁?爹不亲儿不认,你说说看,活了四五十年活成你这个样子,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陆泓声咬紧牙关:“这些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做的,算计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觉得自己比我好到哪儿去?”
陆嘉珩虚着眼,懒洋洋歪了歪头:“我什么都没做,有一句话叫自食恶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侥幸,你造下的孽,就算当时不还,以后的日子里它们也会一点一点找上门来让你偿还清楚。”
初栀从咖啡店出来,踩着小高跟一路疯狂神庙逃亡,一直跑出了两条街才气喘吁吁地拦了辆车。
在车上初栀接到邓女士的电话,初父工作刚结束,又给自己放了个假,七八月份日子正好,夫妻俩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去了,顺便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初栀沉默了一下:“你们现在在哪里呀?”
“在家啊!就等你呢!”在一片机场航班广播的声音中,邓女士这般快乐的说道。
初栀:“……”
她坐在出租车后排,一路不停地回头,生怕赵玫跟在她后面企图报复,搞得出租车司机看起来也很紧张,大概以为她是什么人不可貌相的正在逃避追捕的犯罪分子。
车子一到地方,初栀给了钱下车,司机就迫不及待地绝尘而去了。
初栀站在原地,揉了揉跑得酸痛的脚,上楼。
想了想,按了陆嘉珩的楼层数。
电梯门开,她走到他家门口,先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没人,才翻出钥匙来开门。
结果钥匙刚入锁,门被人从里面开了。
初栀眨巴着眼:“你在家呀?”
“嗯”陆嘉珩垂眼,“事情解决好了?”
初栀含糊道:“算是吧?”
陆嘉珩就笑:“什么叫算是吧?这个还有算是这种说法的?”
她抽了拖鞋踩上进屋,一边往客厅走,整个人累垮了,直接瘫进柔软的沙发里,屁股一扭,抬脚,横过来躺:“就是,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的处理方式到底对不对。”
“有什么不知道的。”陆嘉珩轻笑了声,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眉眼低垂,抬起手来,微凉的掌心覆在她胸口。
夏天的衣服薄,掌心和上衣的料子紧密贴合,甚至能够感受到布料底下内衣轮廓。
初栀僵住了,空气沉寂三秒。
陆嘉珩长腿舒展着坐在沙发旁边,手覆在她胸口,捏着那块儿,一动不动,神情慵懒,一开口,声音也淡淡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这里舒服了吗?”
初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