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整个人都缩着,又被他按住。
陆嘉珩才缓慢开口,声音比刚刚又哑了几分:“这样行不行?”
“……”初栀拽着他手腕一把甩开,“你滚下床吧你。”
“不行,”陆嘉珩干脆地拒绝,捏着她手腕按在头顶,推了膝弯往上压。
这显然已经超过了初栀能够承受的最高限度。
裙摆盖在白皙的小腹上,她低叫了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唇瓣已经落了下来。
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细密绵长的纠缠,仿佛延绵到了世界的尽头。
初栀像是入了锅里的虾,整个人都羞耻的变了颜色,止不住的颤抖过后,力道很弱地扑腾了两下。
她咬住指节,呜咽了声。
陆嘉珩大掌完全无法撼动,稳稳地拿着她,牙齿咬她膝盖内侧的肉,扬起眼,眸光幽暗而危险:“再大声点儿……”
初栀人不住地往后缩,被欺负得眼圈儿通红,声音软糯诱人,带着颤:“陆嘉珩,你着急吗……”
陆嘉珩被她气笑了,重新支起身来,扣着她手腕就往身下拉:“你自己摸摸看看我着急吗。”
初栀惊恐地缩着手:“不用不用,我错了我错了。”
陆嘉珩就单手捏着她两个腕子重新扣上去,低声道:“妹妹,陆哥哥等了你四年了,手都要废了。”
他偏头,舔咬她耳尖儿,声音像是混了细沙和浪,低哑性感,“你别玩儿我了……”
初栀整个人绷着,视线盯着上方昏暗的天花板。
毫无缘由的,突然就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开学当天,男人站在志愿者临时搭建的棚子旁边,黑衣黑裤,手里捏着一听可乐,举在唇边,听着旁边的人跟他说话。
也不站直,微弓着背倚靠在桌边,微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黑色上衣抄上去,露出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
下一秒,他掀起眼帘,四目相对。
那双漆黑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来看着她,阳光透过枝叶,他眼底像是含了光。
初栀闭上了眼睛,手腕从他手里挣开,抬起来,抱住他的脖颈。
她颤抖着勾住他往下拉,温热的唇瓣印上男人狭长微扬的眼角,整个人缓慢地舒展开来,无声邀请。
陆嘉珩动作一顿,呼吸变重。
像绽放在午夜里的玫瑰,带着刺的茎叶环着他的脖颈紧紧缠绕,尖刺穿透皮肤,撕裂动脉,温热的鲜血无声涌出,却依旧让人不愿挣脱。
想要将玫瑰拥入骨血,想让她离自己近些,再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