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等不及,她在白天赶到他的公寓楼下,因为不知道他住几楼几室,她就在门口徘徊,想试试看运气,能不能逮到他的人。
事实说明“心想事成”这样的幸运不是随时发生的,她等了老半天都没见到他的人。
当她沮丧地准备离开时,视线范围内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慢慢走来,她的心顿时灌注了喜悦,盛不住似的,甚至在原地一跳,然后才小跑过去。
“应书澄,你好!”她跑到他面前,傻乎乎打了个招呼。
“你为什么跑得这么急?”他感到奇怪。
“我也不知道,看到你来了就拔腿跑过来了。”她很实诚地说。
等他转头看一眼身后的人,她才发现原来不止他一个人,顿时非常尴尬,自己竟然“目中无人”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步,幸好没说出什么蠢话让别人听见。
“我朋友。”应书澄对身后的一男一女介绍沐溪隐。
沐溪隐赶忙和他们打招呼,声音略有尴尬:“你们好。”
“你好。”同样尴尬的声音。
“你好。”尴尬的声音复制。
她想他们应该有正经事要谈,便善解人意地对应书澄说:“我来这里就是和你打一个招呼,还有事先走了。你有空来咖啡馆,我们到时候聊,再见。”
“等一等。”应书澄按住沐溪隐的肩膀,面向两位朋友,“改天再说,今天我想休息了。”
“你已经休息够久了……”对面的女人只说了一半,“算了。”
“那我们先走了。”男人揽过女人的肩膀,识相地告辞。
应书澄带沐溪隐上楼,到自己住的地方。
沐溪隐在走进他的屋子之前是好奇的,不知道他的家风格是怎么样的,等一脚跨进门,看见浮现在眼前的一切,脑子里想到的除了“空旷”就没有别的形容词了。
这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和电器,连摆设都很少。
卧室的门关着,客厅没有开空调,用来吃饭的圆桌子上空无一物,长沙发上有一张蓝色的薄毛毯,沙发前的玻璃几上搁着一只鱼缸,里面养了两尾鱼。靠墙有一个柜子,但里面只有几本书。厨房入口的瓷砖上摆着一箱矿泉水和一箱饼干。
地板和玻璃窗一尘不染、天花板也被擦洗得干干净净。
“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打扫卫生。”他光脚踩在地步上,走去打开空调。
沐溪隐看一眼卧室关着的门,“你睡在哪里?”
“几乎都睡沙发。”
沐溪隐环顾了一圈,慢慢走到柜子前,看见里面只有三本书,其中一本还是她送他的童话绘本,说起来她一直猜他找这本书是有其他用途,现在看来是纯粹自己想收藏。
应书澄用煮茶器泡了一壶热茶,倒一杯给她,又怕她冷,调高了室内温度,并让她别脱下外套。
椅子上没有垫子,坐着有些凉,他们就并排坐在沙发上。她落座的时候发现靠背的地方有一根他的头发丝,再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很私人的地方。
“你家……”
“很无聊。”他替她说下去。
“不是,我想说的是很冷清。”她瞄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鱼缸,“除了养鱼,你没有别的兴趣爱好吗?譬如收藏什么东西之类的。”
“养鱼也不是我的爱好,鱼是替外公养的,他房子的杂物太多,已经放不下了。”
她无语。
他转过脸来,“是不是很失望?这里什么都没有,招待你的只有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