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小必近距离观察她的表情,“好像很快乐的样子?”
沐溪隐一愣,回过神来,当即否认:“我没想什么。”
小必狐疑,但来不及多问一句,腰间的呼叫器响起,只能迅速下楼取咖啡。
客人陆续上楼,沐溪隐忙着点单,等有了空闲时间,目光无意间落在楼梯口的一桌。常来的那对小情侣这几天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只剩女孩子形单影只地坐在那里,楚楚可怜。
小必猜他们分手了,她觉得不像,如果分手了女孩还会来这个伤心咖啡馆吗?
但是男孩的确是不出现了,原因未知。
若真如小必所说,沐溪隐也会感到遗憾,毕竟她见证过他们的蜜恋。如果说咖啡馆是他们的舞台背景,她也算得上是这出爱情剧里的一件道具,既然参与了就不希望剧情中断。
每当走上来一个人,女孩就会惊慌失措地将目光投过去,稍后又垂下眼帘。
这样的等待让旁人看得也焦心。
十一点一刻,郁郁寡欢的中年男人将冷苦的咖啡一饮而尽后,将自己裹在旧棉衣里,恍恍惚惚地走下楼,留给沐溪隐一个落寞的背影。
不久,骆姐走来和沐溪隐小聊几句。骆姐说自己去看过心理医生了,配了一些药吃,但感觉没什么效果,依旧睡不着,脑子像滚轮一般转个不停,完全静不下来。
“也许需要时间。”沐溪隐说。
“我不太喜欢那个心理医生,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说知道了,赶不及似地低头开药。”骆姐觉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质疑,有些挫败,“算了,先凑合吧。”
沐溪隐托腮看她,若有所思。
骆姐又一声叹息,然后一双眼睛盯住沐溪隐的脸,忽然问:“你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皮肤这么好。”
沐溪隐说出一个很平价的护肤品牌子。
“到底是年轻,底子好用什么都可以,不像我,用再贵的都是徒劳,年纪大了还失眠,简直是毁脸。”
“你应该快乐起来。”沐溪隐说
“快乐?”骆姐懒懒道,“好久违的词汇。”
沐溪隐的心里有些小悲哀,她也不知怎么才能帮到骆姐,如果连心理医生都不能帮骆姐走出情绪的低谷,那她单纯的鼓励加油也是无济于事。
骆姐走后,二楼只剩下那个可怜的女孩。
小必熟视无睹,走到角落将手机连在一只小音箱上,很快放起音乐,她跟着哼起来,转圈时看见女孩拿双手捂住脸,好像在哭,顺手关闭了音乐,果然听见了抽泣声,她不免嘀咕:“这不是很欢快的音乐吗?”
沐溪隐也看见女孩哭了,和小必大眼对小眼,显然两人都不会安慰人。
小必挠挠头,勉强走过去,用手碰了碰女孩的肩膀,问她男朋友跑哪去了。
“他不理我了。”女孩声若蚊呐。
“为什么不理你?他喜欢上别的姑娘了?”
“不是的,是我忘记他的叮嘱,感冒还出门带小狗去宠物店洗澡,结果发烧了……他说我不听话,他很生气。”
小必在心里骂了一声“靠”,这是什么幼稚的原因,真够别扭的,懒得再理她,回过身准备将音乐放到最大声,同时对沐溪隐做口型:“都别理她,太矫情了。”
沐溪隐去一楼取拖把和水桶,耳畔“咣当”一声,抬起脸一看,门被大力打开,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