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姐不厌其烦地向沐溪隐吐槽:“我的心理医生只会开药,听不懂我说话,我说了一堆,他只会重复一句,放轻松,不要有压力。这个道理谁不懂啊?就是不能放轻松才来找你的。我感觉钱都打水漂了,不如花在买衣服和包包上,或许还能给我一天的好心情。”
沐溪隐耐心听完,反问她:“会不会是你没有将真正的问题说出来?”
所谓心结,可能需要勇气才能向人坦白,对心理医生也是一样。
骆姐不承认也没否认,敷衍地扯了扯嘴角,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换了轻松的口吻问起八卦:“说点开心的,你和那个帅哥在谈恋爱?”
“我们?我们只是朋友。”
“得了吧,哪有这样的朋友,每天给你买吃的,还等你下班再一起去跑步?他是在吊你胃口吧,一步步老谋深算的,也就你这样没经验的傻丫头才没察觉。”
“真的不是。”沐溪隐再次澄清,“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
骆姐摇头,“年轻人就爱早早地把话说死。”
既然她不相信,沐溪隐不再辩解了。
“不过,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也睡不着吗?什么原因?”骆姐依旧不依不饶地问。
“我不知道。”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朋友也该了解基本情况吧?”骆姐嘲笑,“你问都不问,到底是怕什么?我可提醒你一句,搞不好他已经结婚了,习惯在婚外猎物,等着你傻乎乎地掉进洞里,被啃到骨头渣都没了他潇洒地消失了。”
沐溪隐皱眉。
骆姐得意地笑了,顺手从包里拿出烟盒,朝她晃了晃,“下去抽一根提提精神。”
沐溪隐垂眸,手指勾在手机挂件上,表面上无所事事地把玩,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多。
第二天的白天,沐溪隐看不进书,一个人出去溜达,她换了两辆公交车,转来转去后就来到了春河公园。当她抬头看见公园的门牌,自欺欺人地说:“既然这么巧来了,就进去看看。”
公园不小,找一个老人不容易,她绕过假山,穿过枫叶林,来到湖边,眼睛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因为走得快,背上都有一层汗了,她停下来小歇。
“找人吗?”
用丹田发力的声音让沐溪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应书澄的外公。老人家穿一身茶白色的短上衣和藏青的棉裤,笑着走过来。
“您好。”沐溪隐礼貌道。
老人家直接道:“你是赶来赴约的吧?”
沐溪隐想了想点头承认。
“我们早该认识一下了。”老人家提声,“你手艺不错啊,做的菜朴实但好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哪里,一般而已,您能喜欢我很高兴。”
“我们坐下说话。”老人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树下有石凳。
待坐下后,老人家自来熟一般,有一句没一句地对沐溪隐说起来。他说自己很喜欢这个公园,坚持每天来这里练太极拳,公园转角还有一家糕饼店,那里的麻花很不错,他常常买一袋,一边吃一边走回家。家离这里有三站路远,他完全不觉得累,走得比年轻人都快,简直能用健步如飞来形容,相反现在一些年轻人的身体比较糟糕。他以前单位的一个老伙伴,完全不中用了,现在要儿子推轮椅出来晒太阳,只能怪他自己懒,手术后不肯坚持康复运动……
沐溪隐听了大半小时,一开始还频频点头,到后来有些走神了。应外公语速很快,话题一个接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