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还要别人去买再送到自己手里。于是她果断摇头,否定他的建议,“这样很麻烦,我吃一次就够了。”
他不再说什么,手指摩挲小茶杯,视线转而落在桌上的外卖单上。
她则低头,感觉刚刚才平稳的心跳又一次被他搅乱了……咚咚跳得很响。
等出了门,他快步走在前面,她慢慢地跟在后面。
走到路口,他等她并行,对她说:“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不用去考虑这件事会不会麻烦我。这些是小事,对我来说没有难度,更谈不上为难。”
察觉他情绪的不悦,她垂眸,轻轻握了握身侧的拳,迟疑地问:“可是朋友的界限在哪里呢?难道你不担心我们这样在别人眼里显得过于亲密了?”
她语气谨慎,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眼前的车流,一点余光都没有留给他。
似乎过了很久,他说:“你很害怕?”
车子悄然停下,阳光从枝桠间漏下来,一只流浪猫穿过马路,有年轻的女孩等在路边,等猫过来后蹲下尝试和它打招呼,对它微笑。
画面都和慢动作一样,其他的声音听不见了,只有他的声音沉沉、无限地在她心里发出回应。她看一看眼前明亮开豁的世界,再看一看和他站在一起的角落,地上有一道他静止的轮廓剪影,颀长阒然的,好像难以触及。
“也许有那么一点。”她说出了心里话。
“是怕别人怎么看还是怕我?”他问下去。
这一回,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