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好像有这层意思,是我的错觉吗?”沐溪隐不慌不乱。
“是你的错觉。”骆姐冷冷道。
沐溪隐暂时不说话了。
骆姐却突然喋喋不休起来:“你说得轻巧,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和公司女经理有矛盾,积怨越来越深,已经做好随时被炒的准备。我现在更年期,晚上睡不着,脾气暴躁,看谁都不顺眼,路上买东西多算我一块钱我就要吵个没完,根本就是一个脑子有病的女人。你让这样一个烂女人养孩子?你就不怕他被我虐待?”
沐溪隐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拍骆姐肩膀,柔声劝道:“别激动,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骆姐还想继续自我贬损,沐溪隐却打断了她,拉过她的手臂往前走,先看看风景再说。
走了一段路,骆姐轻轻挣脱开沐溪隐的手,说了句谢谢。
沐溪隐善解人意,便和骆姐保持一前一后的距离,跟着她走在沿江步行道上。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骆姐忽然问身后的人。
沐溪隐知道骆姐在问什么,实话实说:“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不管他,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纠结了。”
骆姐不语。
“你现在衣食无忧,还有自己的房子,但你还是不开心,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追求的东西并不是你最想要的?”
“不知道。”骆姐继续走,头也不回。
“要不要将孩子接回来是你自己该考虑的事,我不能提供任何建议,只是想说一点,他是你生的,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和你最亲近的人了。”
“无所谓。”骆姐还是三个字。
沐溪隐跟着她走,无奈地垂下眼睛。
“小沐,你太单纯,也许将我想成一个不错的人。其实我做过很多没有道德的事,我抢过别人的男朋友,我为了钱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交往过,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偷拿班级里的水彩笔。”骆姐停住,低下头,脚后跟固定,脚尖转了转,似在欣赏鞋上的宝石,“除了皱纹和年纪,我什么都不长,我至今也没什么良心。”
“我不信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也不信你是一个很烂的人,你没必要将自己贬到一文不值,我有自己的判断。不说了,我们看看风景。”
两人不再交流,迎着扑面而来的江风,只管走路。
应书澄开车来接沐溪隐的时候,看见她正站在江边的步行道上,双臂抱胸,风源源不断地吹过来,她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等看见应书澄的车,沐溪隐小跑过去。
就在半个小时前,骆姐接了一通电话,沉默不到半分钟就大声开骂,骂声几乎连江对岸的人都听见了。等挂下电话,骆姐压抑住怒气,苍白着脸说自己得立刻赶回公司一趟,一个企划书上的数字出错了,还不清楚是谁的错。沐溪隐听了立刻让她开车回去,说自己会找朋友来接。
钻进应书澄的车,沐溪隐脑袋靠着玻璃窗,对他说了个大概。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应书澄将手从她的额头上收回,“我关上窗。”
沐溪隐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已经在应书澄公寓楼下,她松开安全扣,慢慢下了车,被他手拉手牵着上去。
沐溪隐有些疲倦,盖着毛毯在沙发上休息,耳畔听见应书澄在厨房切菜、起锅的声音。
等应书澄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番茄鸡蛋面过来,沐溪隐靠起来,瞪着眼睛看美味的面条,“怎么办?我好饿,但是没力气。”
回应她的是他拿起筷子夹面条喂她吃,她吃了几口鼻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