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沐溪隐高兴地期待着，说真的她很饿了。
沿着酒店走出去的一段路一个人都没有，等穿过红绿灯，来到离火车站最近的商业街，拐进一条小巷子，立刻热气腾腾，连绵一片，还有吆喝声，沐溪隐瞬间精神抖擞，聚精会神地朝那一笼又一笼的各式点心看过去。
等找到一家人气最旺的店，店堂里的几张方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就坐在外面搭的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应书澄买了馄饨、猪肝面、白粥、米粉、水晶虾饺、牛肉饼、甜和咸的豆花，陆续放在桌上。沐溪隐慢慢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问他睡得怎么样，很快知道他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在看飞飞的采访视频。
“你不会是成为飞飞的粉丝了吧？”沐溪隐问。
应书澄不置可否，又将店员送过来的小菜一碟一碟地摆在沐溪隐面前，沐溪隐让他照顾着，也时不时地将好吃地放在他碗里，催他多吃一些。
“刚才沈绽玲好像做噩梦了，喊了一声，吓了我一跳。”沐溪隐将牛肉饼掰开，和他一人一半，“你说她是不是有些不开心的事？除了飞飞公开恋情之外？”
应书澄说有可能，又告诉她一些沈绽玲的情况。
沐溪隐听了后知道，沈绽玲是单亲家庭，从小品学兼优，直到初三都是年级里数一数二的优等生，自我要求很高，写的一手好文章，画画也好，家长和长辈都喜欢她，抱有很大的期待。但不知怎么回事，沈绽玲从高中开始就“平庸”起来，成绩不好不坏，没有一门课是出挑的，业余活动减少了，除了读书基本没有娱乐活动，虽然照常地努力，但依旧没能考上心仪的大学。沈绽玲在高中的暑假喜欢上了才华横溢的飞飞，开始为飞飞写诗画画，一直喜欢至今，逢人便是聊飞飞，除了追飞飞之外，没有别的兴趣爱好。
“飞飞是很帅，跳舞好看，有才华有爱心，但离我太远了，好像是海报上的人。我的性格不会去痴迷一个离我那么远的人。”沐溪隐说，“我倒是觉得沈绽玲之所以如此迷恋飞飞，有一部分原因是生活中还没有遇到过那么喜欢的人。”
如果沈绽玲能有她这样的感觉就好，即抬头看一看坐在对面的人都会心动，和他手牵手就觉得满足，和他吃再平常的事心头都有小雀跃。
“看来你已经在生活中找到了比飞飞更好的男人。”应书澄漫不经心地说。
“为什么明知故问？”
“当然。”应书澄说，“如果不能肯定，为什么要问？自取其辱。”
“……”
“我只喜欢肯定的答复。”他看着她。
“嗯嗯。”她低头吃早餐，想快些敷衍过去。
“什么意思？”
见敷衍不了，她只好打了一个比喻说：“如果喜欢飞飞的程度是喜欢这碗馄饨的程度，那你就是那碗撒着花生粒的甜豆花。”
“你可以再直接一点。”
“我可以吃两碗甜豆花，但只能吃一碗馄饨。”她自作聪明地说，“这大概就是喜欢的差别。”
“差别很大吗？”
“……”
都将他比喻成她最喜欢的甜豆花了，他竟然还不满足。
“承认只喜欢一种口味很难？”他循循善诱。
“好吧。”沐溪隐清了清嗓子，眼睛迅疾地看看周围的人，而后双手捧脸，凑近他后小声又飞快地说，“我只喜欢吃甜豆花。”
应书澄沉默，许久后低声说：“很好。”
她竟然将他比喻成五块钱一碗的甜豆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