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外公见到沐溪隐心情很好，大方地点了很多菜和点心，摆满了整张圆桌。佟奶奶带了一块苏绣手帕当礼物送给沐溪隐，手帕上绣了一只白雪滚滚的猫咪，沐溪隐很喜欢。
“没想到我外孙也有了女朋友，我一直以为他会孤独终生。”应外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是开玩笑，倒是很认真的，“记得小时候他妈妈单位的同事带女儿来做客，每一回那小姑娘都莫名其妙地被他惹哭，让他妈妈很尴尬。我当时就说他，你这样子将来怎么讨老婆，他说我将来不一定会讨老婆。”
“这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佟奶奶摇头否定，“小时候的样子怎么能作数呢？人都是会变的嘛，我看书澄现在对小隐多体贴，一个劲地为她夹菜。”
沐溪隐闻言瞧瞧自己瓷碗里的菜，堆得满满的，便有些郁闷地看看应书澄，用眼神传递一个疑惑：你当我还在发育期需要多吃长个吗？
应书澄看出她的不好意思，停下了筷子。
偏偏应外公又说了一句实话：“你当自己是在喂什么大体型动物？吃这么多她得撑死。”
沐溪隐默默看一眼自己碗里的菜，的确是超大分量的。
“果然是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正确对待女孩子。”应外公好心情地奚落自家外孙，“现在的女孩子都注重身材，你给她夹那么多菜，她不吃也不好，都吃了也不好，多为难她。”
应书澄却说：“她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没那么多讲究。”
这话应外公倒是很赞同，笑着说：“这话没错，现在像小隐这样心灵手巧，烧的一手好菜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小隐等你考试完了再给我做几个菜，我喜欢吃。”
沐溪隐当然说好，佟奶奶却笑他太馋。
应外公喝了两杯小酒，脸红红的，有些微醺，人逐渐飘起来，不无得意地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玉树临风，很有异性缘。曾有两个女孩为了和他跳一支舞争得面红耳赤，他也很为难，只好前半场和这个跳，后半场和那个跳，这样就谁也不得罪，连收礼物也是要收她们送的一个款式不同颜色的两条围巾，出门都放在包里，碰见谁就灵机应变戴上对的一条，还不能搞错了。
他说这些趣事的时候，佟奶奶就温柔地看着他，偶尔轻斥他一句胡说。
沐溪隐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忽然听“碰”的一声，应外公的脑袋点到桌子，当即呼呼大睡起来，她着实一愣，问了句：“没事吧？”
佟奶奶轻轻拍了拍应外公的背，柔声说：“没事，他就是这样，喝了就睡。”
应书澄走到窗外，拉上窗，室内的风变小了，静下来只听见老人家的呼噜声。
佟奶奶见应外公睡得很香，慢慢收回手，看向沐溪隐，笑着说：“小隐陪我去一趟洗手间吧。”
沐溪隐站起来，从应书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笑了笑后跟佟奶奶走出包间，扶着她慢慢走下台阶。
公共洗手间在公园的大门口，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佟奶奶腿脚不是很好，沐溪隐放慢脚步配合她，顺便听她说话。
佟奶奶关心地问：“书澄应该早些回去工作，你和他商量过没有？”
沐溪隐老实地说没有，并解释应书澄现在可能是职业倦怠。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对他的身体也没好处。”佟奶奶想了想说，“他呢以前太拼了，像今天这样空下来一起吃饭的时间放在以前他是绝对没有的，当时我劝他多注意身体，有空出去走走，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