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秋风寨秋老虎,今日向叶家后人讨教几招!”秋老虎大喝一声自报家门,双锤施展,以极迅猛地攻势,如狂风暴雨般滔天而来。叶昭单手自腰间击出剑来握在手里,双脚猛地一击地,便如大鹏展翅,凌空而起,躲过秋老虎这一番攻势后,一个后空翻径直踩在秋老虎来不及收回的双锤上,借力出剑,径直刺向他额头正中的“王”字。
秋老虎一惊,众土匪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叶昭勾起了唇角,却突然感到脚下的双锤剧烈地抖动,如排山倒海般自身后向前拔来。叶昭及早反应,一个旋身稳稳立在地上,剑势不减,却被那双锤牢牢架住。秋老虎得意,叶昭眯起了眼,这土匪头子比想象的更厉害些,那便先试几招。
随后,众土匪和秋老虎都感到难受,不是因为被打得多惨,而是那种拳拳拼尽全力,却打到了轻飘飘的棉花上,太难受了。秋老虎攻,招招凌厉狠辣,叶昭防,招招有惊无险。偶尔出招进攻,却也不多做纠缠,在秋老虎出招化解之前便收回攻势,打了许久,却无半分胜负之论。
众土匪都隐隐有些不耐,骂骂咧咧地出言挑衅叶昭,秋老虎额上的“王”字愈来愈深,愈加疾风骤雨地出招,招招致命,一环套一环,叶昭却躲得越来越轻巧。
终于,在秋老虎使出绝招之际,叶昭再未躲,而是径直用沐息剑接下了这一锤,兵器上都带着主人雄浑的内力,猛地相击,都剧烈地颤抖着,周遭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四散蔓延。众土匪在被波及之处皆是心神一颤,呼吸为之一滞。
秋老虎愕然,叶昭脸上的笑意猛地加深,如云剑影自双锤锁困间飘忽而出,转瞬就搭在了秋老虎脖颈之上,负手而立,身姿傲岸,一如天神,信然开口:“你输了。”
“小姐!小姐!有表少爷的消息了!听闻军中的传信兵刚刚到府上,现在在正堂里跟舅老爷禀告呢!”红莺一听闻便兴高采烈地回来报信,谁知还没进门,小姐就一阵风似得穿堂而出,从眼前消失了,赶忙掉头去追:“小姐慢些慢些!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表少爷——表少爷好像正在路上呢,没准儿什么时候就到了!”
跑不动了,捂着跑得酸疼的肚子,红莺开始怀疑人生,小姐什么时候跑这么快了,追都追不上,难道小姐也练武功了?“哎呦,不行,还是得去追小姐!”红莺满面愁苦,继续跑。
“舅父!舅父!是有阿昭的消息了么?阿昭立功了么?他可有受伤?他什么时候回来!?”直接冲过重重护卫的阻隔,站在正堂里,一路上在心里问了无数遍,这一连串的问题。站到这里,惜音才意识到自己跑得太快,现在竟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知礼,你舅父在议事,岂能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进来?”柳夫人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女儿这跑得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母,母亲,惜音,知,知错,阿,阿昭呢?他——?”惜音终于大喘气着说出这句话,急得眼眶泛红,身子不住颤抖。母亲和舅父却都似没听见一般,齐齐望向堂外,惜音正准备转身,就感到身上骤然一暖——白狐皮披风!自己做给阿昭的!阿昭!
“惜音,我回来了,阿昭回来了。”一双坚实的臂膀环在披风外,环着自己,那股久违的安定骤然笼罩下来,他坚硬的温柔自耳后传来,惜音红着眼眶抬头,就沉溺在了他满心满眼浓得化不开的柔情里。
说不出一句话,只剩泪水决堤,面前的人已被泪水模糊了的五官,身形,惜音仍然倔强地用一双眸子锁着,是阿昭,阿昭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这一次,终于,不是梦。
“咳咳。”柳夫人看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