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啊追,他越来越远,怎么也追不上他,自己急得大哭,阿昭不理会,猛地摔倒在冰面上,阿昭的步子仍旧未停,哭叫着向前爬,却看见身下的冰面现出裂痕。惊恐万分地大叫:“阿昭!救我!救我——”他不曾回头,一瞬间冰破人坠,眼角依稀可见他坚定向前的步伐。
冰水混杂着围困住自己,周身被刺骨寒意和绝望席卷,意识一点点结冰,拼命地挣扎,张开嘴还没喊得出那个名字,唇舌已被疾涌而入的冰块划破冷冻。血的味道,腥甜苦涩,充斥在唇齿间,感觉不到疼,或许是因为心更疼,直到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脑海里还是他俊挺的眉眼,温软含笑的模样。。。
“惜音!惜音!你怎么了!?醒醒,醒醒!阿昭在呢!。。。”迷离间恍惚似是他在急急唤我,阿昭回来了么?不走了么?真的?他的声声呼唤夹杂着温柔的急切,如春日暖阳,一点点融化了入骨的寒意,暖融融的,真舒服,阿昭,即使是做梦,有你在真好。
“惜音!你醒了!?做噩梦了吗?一直冒冷汗,是梦到什么了!?”猛地一睁眼,自己竟在室内躺着,阿昭正满面忧切地微微扶着自己,是在做梦吧,惜音笑意缥缈:“阿昭——我梦到了你回来了,来找我了——真是个美梦啊——我舍不得醒来,醒来了,你就又会离开了吧?”
“惜音!你好好看看我,我是阿昭,这不是梦!我在你床边,这是现实!你是做什么噩梦梦见我走了吗?我不会走的,阿昭不会离开惜音的,别怕好么?快醒过来!”看见惜音散乱的发丝搭在额际,被点点滴滴的冷汗沁湿粘住,面色苍白,双唇被咬得赤红,愈发憔悴而孱弱,叶昭感觉心像被刀子生生拉过,血流不止。
“梦?现实?阿昭?阿昭在我身边——”睁眼闭眼好几回,惜音终于从那个梦境中抽离出来,一把坐起来扑到他怀里,阿昭紧紧地把她锁在身上,不住柔声安慰着:“没事了,只是个噩梦,不怕不怕,阿昭在呢,在惜音身边,不会离开的,就算,惜音赶阿昭走,阿昭也不会离开的。”
“惜音不会赶阿昭走,阿昭永远也别走,别留下惜音一个人,好不好?”惜音心有余悸,那种刺骨的寒意和绝望,太真实,久久难以消散,似乎只有阿昭的怀抱,才能融化掉那样锋利的坚冰,多想,就永远这样待在你怀里。
“好,我答应你,阿昭答应惜音,永远不走,不会留下惜音一个人,阿昭要永远黏着惜音,就算你嫌我像个牛皮糖似得烦了,我还是腆着脸赖在你身边。”坚定的承诺总是要带着些轻挑的玩笑意味,似乎才不会显得那么沉重,不会让人想逃离。
“惜音也要像牛皮糖一样,黏着阿昭,才不嫌烦呢。”被他紧紧地环着,那股安然直接从他的心间穿过怀抱到达自己的心底,真实的温热着,惜音弯了弯唇角,抱得愈发紧了些。
就这么抱着,简简单单,紧密相贴,不用一言一语,便心神相通,情意相融,片刻,似是永恒,二人都不愿打破,只想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终究不能,舅父派人传话来让阿昭去驯马营看马,阿昭去了。临别时告诉自己,他会驯服那匹叫踏雪的马,然后一起骑着去一个地方,有一件东西要给,还有,一些话要说。
惜音笑笑看他走,眸光深深眷恋,阿昭是要告诉我了吗?
“红莺——”
“小姐有何吩咐?”红莺恭敬出现在门后。
“把那套红羽舞衣拿过来,再拿一件能完全罩住它的毛皮大氅来,伺候我梳洗,今日,我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