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非想着你这时候知道急了,刚才又在干什么?邵非现在只想保住她,无声道:快去,我会想办法。
随着门外谈话声的临近,邵非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他看着书桌几秒,一咬牙拉开滚轮椅,往下方钻去。
咔嚓,他听到把手按下的开锁声。
他蜷缩在阴影中,将滚轮椅拉回原来的位置。
不到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很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就和那个少年一样,一见难忘怀。
陆琛的声音刚过变声期,格外悦耳,令人听得耳朵都能发软:“你说杨振看中的那个新城区商场项目,被融尚实业的人截胡了?”
邵非并不知道,这位杨振正是他们那天在酒店楼下遇到的杨先生,那位与邵非亲切地说了几句话,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是的,杨总之前的感情投资恐怕都泡汤了,听说为了拉拢几位投资人下了不少本钱,现在杨氏内部,股东开始不满他的失误。”吴良算是陆琛在商业上的实战助手,从某方面来说也是导师。
“这不满,里面也有你的手笔吧。”陆琛笃定着。
吴良不否认也不承认,镜片下依旧是仿若机械的表情:“少爷太高看我了,我没那么大的能力。”
“我不是父亲,你说话不必那么小心。这次被截胡有什么迹象吗?”
“可能是消息走漏。”
“消息哪有那么容易走漏,杨振可连他的儿子都不信任。”
这也是吴良感到奇怪的地方。
不过少狼主显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你继续让人盯着,这块蛋糕我陆琛不要白不要,就是咬一口也好。”
吴良冰冷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微微垂下了高傲的头:“是。”
陆琛说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陆家,显然在他心里,陆家并不能代表他。
嗯?
陆琛目光一凝,看到书桌与地毯的空隙间,有一方白色的布料,进小老鼠了?
邵非实在没地方躲,这间书房里最安全的地方给了姚菲菲,情急下他也来不及多想,只能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陆正明不在家的情况下,他本来是能熬到那两人聊天结束的,但他疏忽了自己的衣服。
他一共就两套夏季替换的衣服,t恤已经不知穿了多少年,早就洗大了,又长又松垮,他蜷缩的动作直接让这件t恤拖在了地上,露出了那么一个角。
“琛哥怎么知道我在那里?”邵非将早就压在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陆琛早有预料,说道:“你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在外逗留。刚才看到车子停的终点不是陆家,再看那附近的位置,就想起那不是你父亲的家周围吗,你之前提过还有些证件落在那儿,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你。”
这段话勉强算合情合理,陆琛的确是个心思很重的人,就凭着一个结果也能推论出不少可能性,里面唯一不合理的就是陆琛为什么要关心他?又那么刚刚好地出现,像是有所预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诡异?
关心一个可有可无的“弟弟”又显得没必要,从没见过一只大象需要在蚊子面前掩饰自己的。
陆琛不会做无意义的事,疑惑的种子在邵非心里生根。
解释了最不合常理的地方,陆琛若有似无地瞄了眼邵非拿着的手机,一般人也不会想到那么多。
看着不知不觉离自己隔了快一个座位的邵非:“所以,打算怎么谢我?”
“我……”我好像没什么东西能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