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种情况是,刘煜根本不把简晓年这样的小儿看在眼里,哪怕要跟他独处,周围没有自己人保护,也不会感到紧张。
莫名感觉第二种可能性更高,简晓年在心里哼唧了两声,到底没敢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要是医生真想对你做什么,可不是你武力值高就能躲过的!
还没等简晓年说什么,刘煜起身走到了躺椅那里,因为煜亲王身形高大,他走过来的时候,带给简晓年极大的压迫感,倒让简晓年这个医者感到了紧张。
好在他并没有站立多久,也没让简晓年伺候就自行解开了外衫,躺了上去。
芳疗对环境有一定的要求,简晓年从进屋子准备的时候就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他发现眼前这张躺椅已经跟上次郑侍卫躺过得那张不一样了。
结合这屋子里一尘不染的状态,简晓年猜测这位尊贵的王爷不仅有失眠症,恐怕还有洁癖,顿时觉得自己这位病患的情况太“特殊”,治疗起来恐怕比想象中还要棘手。
他拿出一支小瓷瓶,打开封口呈给刘煜:“殿下,草民待会会将这瓶药油涂抹在您的四肢上,和蜡烛里用的药是相合的配方,请您不要担心。”
那瓶子里装的就是简晓年这段时间配置的精油,主要的成分也是薰衣草精油等静气助眠的材料。
精油的味道明显比蜡烛没有燃烧时更明显,简晓年刚打开盖子,刘煜就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见刘煜点头,简晓年松了一口气——这位看起来虽然挺严肃、挺凶的,但好像还蛮听话?
医生治病,有时候怕的不是病症本身,而是病人的不配合,自作主张的病人会让疗效打折扣甚至适得其反……
现在刘煜愿意“听话”,让简晓年喜出望外。
他嘴角微微翘了翘,还不知道自己这抹淡淡笑意已经落入对方眼里。
简晓年把特制的蜡烛全部点燃,坐到躺椅旁边,小心翼翼地将刘煜的袖子挽到肩膀处,露出了他的胳膊。
只见他手臂的肌肉鼓起,线条流畅,好像蕴藏了极大的力量,能够轻而易举地捏碎顽石,让人敬畏不已。
简晓年的手被对方小麦色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被烛光一照,好像也能发光。
但他已经进入了医者的角色,连对方是个王爷都快忘记了,哪里还在意这些小事,他早就开始只关注自己手头的工作,心无旁骛起来。
但他不在意,旁边看的人却未必没有注意到这难以言状的“景致”。
刘煜就这样看着那白皙的双手将瓶子里粘稠的液体小心倒在自己身上,再一点一点推开,均匀地抹在他整只手臂上。
虽然有药油相隔,但温暖细腻的皮肤滑过自己手臂的感觉依旧明显,让从来不许旁人近身的刘煜感到陌生而怪异。
他本以为自己会心生厌恶、感到烦躁,但那些自己颇为“熟悉”的感觉却迟迟没有出现,让他觉得更加奇怪。
简晓年直接用手相触,对方身体紧绷的状态自然很容易就被他感觉到了。
不动声色地停止动作,移开了自己的手,简晓年轻声道:“殿下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等殿下适应了药油的味道,我们再继续。”
其实药油的味道刘煜早就适应了,所以他立刻明白,这是小大夫提醒他要放松下来。
他极不喜旁人靠近,哪怕是子谦和贴身侍卫也不得触碰他的东西,更何况是身体。
现在要让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