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莎是个很有姿色的女人,她自小就生长在红灯街,还没成年就需要靠身体来换得继续活下去的筹码,要数整个小镇没有和她发生关系的人,还不如去数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的快。爱莎被所有女人冠上□□和恶魔的称号,她对此只嗤笑一声,并不在意。人只有堕落到一定境界,才会变得对一切都麻木不仁。
于她而言,街上的男人都是她的猎物。
接近夜色的傍晚笼罩着整个神域,爱莎抬头望着天空逐渐出现瑰丽梦幻的颜色,决定在夜晚真正降临之前找到一个愿意与她交易的男人,出租屋里又小又冷,尖酸又刻薄的房东要她必须交炭火费才能提供温暖。
或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自杀事件,护卫队频繁的出巡已经严重打扰她的捕猎计划,已经好几天没有寻找到需要接待的客人。
爱莎在行人寥寥的街口站了一会儿,鲜红薄纱堪堪盖住胸前的起伏,别再耳后的鲜红花朵映衬出娇艳无比的容貌,却没有一个人能来欣赏她。她这才收起脸上刻意撩人的表情,冷漠的板起脸,像往常无数次诅咒这些该死的男人们。
她沿着街边走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玫瑰花的香气,抬眼一看,发现是黑色栅栏后传出来的味道,如同少女身上的馨香吸引着人一探究竟。
爱莎找到了那扇盛放玫瑰住户的门,黑色镂空雕花的大门内盛放着的红玫瑰像在与她招手,爱莎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诧异的发现主人竟然大意的没有锁。她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明知道不应该却依然大胆向前,心中却有一种声音蛊惑她继续前进,两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令她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进门后穿过一条不长的碎石子路,可以在玫瑰花的掩护下窥望下看到这间房子的主人。阳光恰好,落在那身几乎把整个身体都遮起来的黑袍上,这抹浓黑看起来极其让人厌恶。
窥视者把目光投向黑袍人怀中耀眼的银发。
银发的孩子努力伸长胳膊想够到对方的脖颈,却被狠心的把黏在身上的胳膊拽下来,孩子拧起眉,脸上都是严肃的表情,倔强的抿着唇下了地却踉跄着摔倒,那人却环抱着手臂一动不动的望着地上的小孩。传来的窸窣的交谈声被风吹散,黑袍人的举动并不是粗暴,可在温莎仔细辨别银发孩子被发遮挡着的额头上似乎存在着红痕后,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个受到虐待的孩子。
正常人类谁会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在黑袍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专门以幼童血肉为食的巫婆。
舌尖一说起这个闻风丧胆的名称,她就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还没有发现入侵者的褚颜在教德尔菲练习走路,他意识到不能由着小孩的性子来,越是不能走路就越要练习,据他所知魔的寿命无穷尽长,那他们自愈的能力也应该和他们的生命力成正比才对。
只是没想到,小孩的倔强让这项练习进行的不像想象中容易。
褚颜抬起一只袖子,把手伸给跌落在地不肯起身,只等着他妥协去抱的小孩。
“抱。”
“不行。”褚颜斩钉截铁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