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环顾了一圈图书室,自顾自的说:
“这女人就是一个谜。刚懂事的时候,我知道亲妈给我留了个别墅还挺兴奋的,好歹是个念想吧,没想到后来别人告诉我,这一片都在她名下,但她全部赠予了我一个远房堂妹。”
即使是许蔷,这会说起亲妈来,语气里也带着淡淡的抱怨。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个小别墅引得父亲那边视我为眼中钉,一口断定她还给我留了其他东西……真没有,我现在想想我住这儿都是被堂妹包围,还有点瘆得慌呢。”
萧绿小心翼翼的牵过许蔷一只手,学着她之前安慰自己的动作,笨拙的摸摸许蔷的指节。
“你找过她吗?”萧绿问。
许蔷叹了口气,手摸到烟盒,又放下,说:
“怎么没找过?只要有一点线索,我就会飞去找,但她就跟蒸发了一样。”
许蔷翻个白眼,道:
“我都怀疑这位亲妈是我爹编出来忽悠我的,毕竟我有事要干,就没那么多时间盯着他和他的宝贝小儿子了。”
萧绿沉默的摸着她的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豪门秘事对她来说,真的是太遥远的事。
许蔷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只随意提到她成年后颇为努力的跟父亲杠过一阵,拿到了不少产业,之后就远赴欧洲学习,力争跟许家划清界限。
“那你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萧绿想到许蔷曾经身在豺狼虎豹窝,背后空无一人,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却只能说出于事无补的安慰。
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向来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经历才会将两个人之间单薄的纽带撕裂。
好在许蔷不在意的甩甩头发,一把揽过她的肩膀,笑道:
“好歹有钱呢,是不是?不算辛苦的。”
很多事,她不会告诉萧绿。
那些辗转反侧,计算着每一个数字的深夜;那些如履薄冰,与至亲手足决裂的清晨;父亲曾经砸在她头上的酒瓶;家族员工冷眼嘲讽的每一句话,曾经都让许蔷咬着嘴唇,宁可站在寒夜中吹风,也绝不肯踏进许家旧宅一步。
如果她微不足道的保护,能够让她与萧绿相处得久一点,再久一点,那么瞒着她又有何不可?
许蔷垂下眼睛,语气欢快的问萧绿:
“晚上想吃点什么?”
萧绿看她不打算再谈那个话题,悄悄松了口气。
她看一眼时间尚早,抱起电脑,对许蔷说:
“想试试勃艮第的红酒炖牛肉吗?我等会给你做。”
许蔷今天说了这么多私事,萧绿觉得应该给她点甜头,比方说让她尝尝自己的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