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绿还是那副带点嘲讽的样子,说:“哦?几个?”
许蔷皱着眉,紧张得说不出话:“呃……”
萧绿看她这样,忽然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事,逗你玩呢。”
许蔷看她一眼,眼神还有那么几分哀怨的味道,说:“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跟我一起……”
萧绿摆摆手,说:“得了吧,就一周,我不会有事的。”
萧绿眼中有股无畏,一瞬间镇住了许蔷。
她从未在别人眼中见过这种神情,不论年龄阅历,不论财富地位,许蔷曾经提过这事的人中,从未有人有过这样的无畏。
许蔷说:“我担心你。”
萧绿似笑非笑,说:“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萧绿确实无所谓,一方面她难得出门,出门便是大庭广众,许蔷爸爸是能放火烧了许蔷的家,还是能在街上行刺啊?
现代社会,萧绿对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比较放心的。
实在是出了事,萧绿也不在意。
活着还是死了,对她而言并无区别。
顶多……
她看一眼许蔷。
顶多临死前几秒,想到许蔷,恐怕还是有点不舍。
萧绿将这个念头从脑中甩出去,对许蔷下了最后通牒。
“我只跟你去一周。”
许蔷愣愣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她不知道萧绿这种无畏的底气究竟来自何处,更不会知道萧绿那颗冰冻的心,现在只为她而跳动。
许蔷听萧绿说过那些过往,但她真的不会明白,直面过死亡和崩溃之后,萧绿对此无所畏惧。
她只恐惧活着,恐惧漫长人生里那些可能出现的伤害,再次将她击倒。
生死过于庞大,划出一条银河,横亘在许蔷和萧绿之间。
许蔷在她坚定的眼神里败下阵来,答应了她只去一周的要求,在心里默默记下两件事。
给萧绿找间合适的安保公司,弄一队人全天保护她。
让陈妩多关注网络动态,许家能干出什么事来,许蔷非常清楚。
如果真有再次撕破脸的时候,什么阴招使不出来?只要能逼得许蔷屈服,许屹向来不嫌麻烦。
萧绿不知道这些细节,见她同意了,本打算上楼去,但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她总觉得不对,这下直白的问许蔷: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男女都要干涉?”
许蔷无奈的笑笑,说:“除非是亲手将我售卖,不然他不会让我结婚,结婚意味着我握住舆论,光明正大抢财产。”
她颇有几分自嘲,说:“老头子想把所有东西留给他的宝贝儿子呢。”
重男轻女么,萧绿见得多了,点点头,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背,算做安慰。
许蔷乐得让她这样以为,背后故事复杂麻烦,不如有个简单解释。
萧绿问:“那不结婚呢?”
许蔷说:“当然没问题,最好是孤独终老,找个女孩子,给家里丢人。”
她语气嘲讽,萧绿几乎能想到许蔷听见这些话的场合。
或许是什么欢聚团圆的场合,亲戚带着打量的眼光,而许蔷的父亲毫不在意的对她刺出尖刀。
萧绿沉默了,半饷才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许蔷一把揽过她,故作轻松的笑道,“你不嫌弃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