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你可知今日自己犯了什么错?”
“臣不知。”连砚口气有些硬,说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
“你呀。”嘉晋帝批好了手上的折子,放在一边才说继续说道:“那黄阁老是出了名的顽固守旧,你又何必与他较劲儿生气?再说,黄阁老的娘亲那都去世二十多年了,你还把人家拎出来说事,合适吗?他长你一辈,叫声丫头怎么了?若是连老将军还在世,便也叫不得你一声丫头吗?朕也叫不得你一声丫头吗?”
连砚自知自己方才的话确实有些不知礼数,别过头并不接嘉晋帝的话。打一榔头再给个甜枣,她是不会吃的,澜旭一事,她是憋着气打算做一番成绩出来给那些顽固派老臣看看,只可惜,到最后连个机会都没有,她说的再多,也都只是空口白话而已。
“朕知你想做出一番成绩来给朝中那些瞧不上你的人看看,证明你虽身为女子但并不比这朝中的任何一个男儿差,但子衿你可曾想过,朕若当真将澜旭之事交给你,会有什么后果?”嘉晋帝语重心长:“澜旭之事非同小可,并非朕不认可你的能力。只是以你如今在朝中的处境,便是到了边境,恐怕也不会服众,处处受制,若猛虎困于泥沼之中,怕是自身难保,又如何施展威力?”
嘉晋帝的话连砚在字字句句都听在心里,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如今在朝中的处境艰难,她才会想着离开朝堂,到边境去,或能做出一番成绩来,只是没想到,依旧是同样的问题。
“陛下说的我都懂,正因为如此,我才想离开朝堂之上,换一个环境。”连砚苦涩的一笑:“一直待在这里,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我的能力,只会揪住我的身份不放。”
“还有一条路。”嘉晋帝看着连砚说道:“离开京都,并不是非要去边境不可,朕给你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