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确实证明了连砚的想法。
连砚初到沧澜,于沧澜此处知之甚少,每次想要跟欧阳陆沟通一下关于沧澜匪患一事,欧阳陆都总拿什么连将军一路奔波,且先修养几日再议不迟来搪塞,这一修养,就养了七八天,养到连砚的好脾气都快消磨干净了。
这个欧阳陆,根本就是在给她下马威!
扔下正在比划招式的副将,连砚转身就走,那天晚上在城楼外她就该想到了,她往沧澜来的消息早就传了过来,偏偏欧阳陆还一副怪她来的太快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看她笑话!
连砚心里冒着火,脸上却越发的沉静如水,迈着沉稳的步子径自去了欧阳陆的知州衙门,门口的衙役还想拦着,被连砚一个反手推开,就闯了进去。欧阳陆兴许是得了消息,连砚还没走进衙门里,他便迎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朝连砚打着哈哈:“连将军怎么来了?可是找欧阳有什么事?若是哪里招待不周,连将军着人吩咐一声就好,何必亲自过来?”
连砚目不斜视的越过欧阳陆,进了他的衙门大堂,直接坐在了主位,看着欧阳陆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连砚带着疑惑问道:“欧阳大人,这话说的,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坐坐吗?”
“能,怎么就不能。”欧阳陆脸上带笑,亲自给连砚上了壶茶:“连将军尝尝,虽不如京都里的茶好,也算是沧澜的特产。”
茶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起,连砚端起茶杯,闻了闻:“好香的茶,沧澜果然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然后便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略带惋惜的说道:“只可惜这好地方不太平呀。”
“欧阳大人,我也来了有几天,这沧澜大大小小的酒楼也跟着弟兄们尝过了,味道确实不错,只是这无功不受禄,实在不是连砚能干出来的事。”连砚看着欧阳陆,一字一句说道:“这修养也修养好了,再不操练起来,怕是欧阳大人的俸禄,都要被我们这些蟊虫给吃光败尽,你说这多不好意思。”
欧阳陆道:“瞧连将军这话说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砚给打断了:“我这话说的?欧阳大人这就不讲道理了,这怎么能是我说的呢?这分明就是欧阳大人心里想的,你当我们这一干人等都是过来敷衍交差的蟊虫,京都里混不过去,才跑到沧澜来混日子,难道不是吗?”
欧阳陆正色道:“连将军此话何意?欧阳绝无此想法,连将军不要误会。”
“哦?没有吗?”连砚指尖敲着桌面:“果真欧阳大人不是这么想的?”
“果真不是!”欧阳陆言辞恳切。
“那可真是奇怪了,既然欧阳大人没有瞧不起我等,那为何欧阳大人迟迟不愿与我商讨沧澜悍匪一事?”连砚紧紧盯着欧阳陆的眼睛,压低声音说道:“难不成是因为欧阳大人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愿被我知道,所以才一直拖延?”
“连将军休要胡言乱语!”欧阳陆闻言,一张脸都快涨的铁青:“你什么都不知道,休要血口喷人。”
“你给我知道的机会了吗?”连砚冷眼扫了欧阳陆一眼:“我还当欧阳大人是个明白人,原来也是个糊涂蛋!朝廷既然派我来助你剿匪,我必当全心全意的助你,欧阳大人也该相信我。可我怎么觉得欧阳大人不太信我的样子?你处处防我,那心防筑的怕是比你外面的城墙都要高,敢问欧阳大人,你是对我哪一点不太满意?连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欧阳陆咬紧了牙关,好半天才说道:“沧澜悍匪绝非儿戏,朝廷不把此事当回事看欧阳却不能!欧阳陆是沧澜的父母官,沧澜的老百姓都指望着我护他们一方平安,连将军过来做做样子打打闹闹一场走了,以后遭难的还不是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