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斯斯艾艾的揉着自己的肩膀,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连砚有些恍惚,好像方才那个犀利的丫头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眼前的这位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纯良无邪的天真大小姐,可连砚知道不是,纯良的大小姐不会在一边扮演着可怜,还一边朝她挑衅的笑。
连砚就想不明白了,这丫头有什么可挑衅的?自己充其量不过就是个上山来授课的夫子而已,她才是正牌的山匪大小姐,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一边叹息着摇头一边给琴调着音。
至于方才那位大当家的见她这张琴时吃惊的模样,连砚选择假装没有看见。
可她选择假装,并不代表有人愿意选择跟她一起假装。
秦简原本惊讶于连砚手上的琴,中途被宝贝闺女的一声惊呼又给叫了回来,嘘寒问暖连声道歉,紧张兮兮早就把连砚跟她手里的琴给忘的一干二净,可他忘了秦韵却记得,毕竟他亲爹可是因为这张琴才忽视了她,这让秦韵不得不重视,这琴一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来历,就算不是,这琴也一定很贵重!
“连夫子这张琴……”秦韵故弄玄虚的盯着连砚的琴说道:“来历可不一般呀。”
连砚面不改色的单手在琴弦上轻挑了一下,清脆悦耳的弦声顿时在她指尖流走:“是吗?”连砚并不接茬,淡淡的应着,神情专注于拨弄琴弦,看似内心平静无波澜,但其实心里那跟弦也是紧绷着的,这琴有何来历她并不清楚,但连砚笃信一点,无论有何来历都不会跟着土匪窝有什么关系,只是她没想到这位大小姐也是个眼光不俗之人,能一眼看出这琴的不一般,不对,一眼看出这琴的人,不是秦韵,应当是那位秦大当家的。
所以,这其中莫不是当真有什么渊源不可?
“怎么?韵儿看出这琴的来历了?”秦简笑着站在宝贝闺女身边:“不枉爹请了那么多夫子来教导你,可算是没白费,也算是对的起你娘亲临终前的一番叮咛了。说说看,这琴是什么来历?”
看着秦简欣慰中带着期许的目光,秦韵咽了口唾沫,她哪儿知道什么琴来历,不过是见秦简的表情有些异常才故意想刁难一下连砚而已,如今这话问到她这儿,还提到了已故的娘亲,确实让秦韵有些为难。
“爹。”秦韵反手勾着秦简的胳膊,甜甜的喊道:“这琴自然不是一般的来历,不仅不一般,而且还十分的贵重。只是不知道连夫子是从何处得到的此琴?”说完松开了秦简的胳膊,低头看着连砚一字一顿的问道:“就凭这张琴,连夫子也不至于就沦落到此处吧?”
她可以不知道,但拥有这张琴的连砚无论如何也得知道吧?不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只可惜,连砚也不知道。
“祖传之物。”连砚调好了琴弦,抬头看着秦韵说道:“并无来历。”
好一个祖传之物并无来历!
秦韵扭脸朝秦简小声说道:“那韵儿也不知道这琴是什么来历,毕竟是人家的祖传之物。”咬着小嘴唇的模样别提多委屈,好像那张琴不是连砚的祖传之物,是她被人抢走的心爱之物一样,看的秦简一声叹息。
缓步走到连砚身边,看着那张琴说道:“这琴的来历,说来也简单的很。”
连砚抬头似有不解:“不知秦大当家的有何高见?”
“这是张定情之琴,名唤凉音。”秦简背过手越过两人直走到另一边的桌子旁,端着杯茶品了一口之后才缓缓说道:“相传,此琴是百年前的古琴名匠濮安所制,濮安爱琴成痴,一生制名琴无数,却唯有此琴,是张半成品。”
“半成品?”秦韵不解,凑过去看了看那张琴,实在是看不出来哪里有半成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