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探子。”秦韵起身看着连砚说道:“掩翠山正大光明任你逛,可你也该收敛收敛,好歹再多等几天。你是来找人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来找的那个人是前些天被劫的关家小姐,你怕时间久了她会出事,对不对?”
“大小姐误会了。”连砚转脸望着那座牌位,然后也跪在蒲团之上,磕了一个头:“子衿不知此处是伯母安眠之处,误到此处多有惊扰,还请伯母见谅。”说完看着秦韵:“这里不适合谈话,我们回去吧。”
她没想到这里会是一座灵堂,更没想到秦韵会在这里等她,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连砚的阵脚,她需要缓一缓,秦韵于她是带着怀疑和敌意的,所以,这其实是秦韵对她的试探,秦韵不能确定她的身份,所以才会一步步的试探她,不巧的是,她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探子。
毕竟,这还是连砚第一次做探子,经验不足,她承认。
小楼里,秦韵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凉音”,看着坐在一边的连砚:“说吧,你的解释。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今天就下山,看在你一张脸蛋还看的过去的份上,我不追究。”
“解释什么?”连砚看着秦韵拨弦的手法,提醒道:“你节奏错了,方才不该停顿。误入伯母灵堂是我没有想到的,不如大小姐把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给我指一下,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走错什么地方。”
秦韵一手拍在琴弦之上,发出“嗡”的一声想响,冷笑道:“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呀!连子衿,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非留你不可,但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到掩翠山有什么目的,你要是敢对掩翠山不利,我画花了你的脸!”说完把琴一扔,转身就要上楼。
“大小姐留步。”连砚起身坐在了方才秦韵的位子上,看着秦韵停下脚步,她才继续说道:“方才大小姐也试过琴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先练琴吧。我也来了几天,若是再不开始授课,怕大小姐又该怀疑我图谋不轨。”
连砚说的一本正经,看着秦韵的眼神跟严厉又古板的老夫子看着最差劲的学生一样,而且这个最差劲的学生还在逃课,连夫子深觉无奈,但孺子还是得教一教的。
“练你大爷!”
看着脸都要气扭曲的去秦韵,连砚摇头自顾自的抚着琴弦,奏出一曲悠扬的曲调,她觉得她为师之路漫漫又长长,毕竟这大小姐离秦大当家对她的要求还差的远,张口骂人就是很不对的,亏的她连家几代子嗣都单薄的很,她并没有大爷,不然这丫头这么说话,真的很容易挨打!
秦韵气哼哼的回了房间,躺在软榻上敲着腿听着楼下的琴音,更加觉得烦躁,她对连砚是怀疑的,可这种怀疑并没有任何的依据,她今天也不是故意在灵堂里等着连砚,那儿供奉的是她娘亲的牌位,就是她对连砚再不满意,也不可能在那种地方去守连砚。
可连砚莫名其妙出现在那里实在是让秦韵怀疑,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想理出更多的头绪,却被花儿摇醒了。
“大小姐,小石头来了,有消息。”花儿神色颇为严肃,看样子应该是大事。
“叫他上来。”秦韵起身,听见楼下的琴音停了一下,然后接着又继续弹了起来,不大会儿的功夫小石头就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二楼秦韵的房间。
楼下的琴音越发的激昂,秦韵起身将窗户打开,让花儿在门外守着,才问小石头:“什么事?急你一脸的汗。”
“大事!